石展用手輕輕拍著我,動作和語氣都盡量安撫:“是不是她走的時候忘帶了?”
“不可能,是有人特意放進去的。”
他沒再說話,應該想法跟我之前一樣。
“石展,我們走吧,我不想像萬老師一樣,真的,我很害怕。”我拉著他說,其實害怕這件事情的不僅僅是死,還有被人控制著慢慢變成萬老師那樣的人。
“然然,你別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一定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事。”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辦法,但是一天留在這里,我的恐懼只會越增越多。
“有兩點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石展分析道:“第一,他以為血蛭還在你體內,他能控制你做任何事,便其實我們可以選擇哪一些做,或者不做;第二,這個人雖然也是育才中學的人,但是跟五樓檔案室的那個可能有所不同。”
“他們哪里不同,都是借著這個地方在殺人。”我絕望地朝他嚷嚷。
大概是看出我精神接近崩潰,石展沒再說話,跟我一直坐在床邊,一直在安慰,有時候還給我講笑話。
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嚇的,我竟然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都黑了下來,宿舍里開一盞小燈,石展坐在桌子旁邊玩他的手機。
“幾點了?”我問他。
他從桌邊站起,向我走過來說:“晚上八點多了,你餓了嗎?”
我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經他一說頓時有種前胸貼上后背的感覺,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氣水,才說:“可是現在已經沒吃的了。”
他笑了笑,玩魔術似的拎出一個袋子說:“不能夠,我石展的老婆怎么能餓肚子?”
袋子里全是零食,平時吃著玩還行,但是根本不擋這會兒的餓,最后只能選了兩包泡面吃下去,才算好一些。
石展一直安靜地坐著,等我吃完,又把垃圾收拾起來,這才說:“接著睡吧,明天精神就好了。”
我看了眼他的手機問:“你在干什么?”
他故做神秘地說:“研究一個男人。”
“陸風?”
立刻向我翻了一個白眼,賣萌地說:“沒意思,一下子就猜中了,不好玩。”
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看著他gay里gay氣的樣子,再看看手機問:“看上他了?”
石展馬上說:“怎么又被你猜中了?”
“我去,你丫能不能正常點,你這樣真的很難讓我想到那個高冷帥氣的石展,腦子里已經出現大盤大盤的墳香。”
“啥?”他學著我的樣子問了一句。
“彎的,彎的,緊緊纏在一起的,彎的。”
聽到自己是彎的,還能笑出來的人,除了真正的彎,還有一種就是石展這樣的,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
“看到你心情好,我就放心了,至于彎不彎,你以后試試就知道了。”他笑著說。
頹然低下頭,已經被他打敗了。
“你查到他什么了?”
“他是警察,而且是不受一般管制的特警。”
“啥?”我問。
石展自信地說:“這只是我的推測,還沒有實證,但從他的行為上來看,應該不會錯,他來這里就是為了調查這里的殺人案件。”
“不是,他可以明正言順地來調查啊,為什么要扮成老師?”完全無解,我覺得陸風如果帶著自己的身份過來,至少沒人敢欺負他。
石展卻笑著說:“他跟我們的方法是一樣的,潛進來摸底,想一舉把這里端掉。”
這個陸風確實說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警察,只會想到這個人好有謀略,看來任何人的能力都不是憑空而來的。
“所以然然,你放心,有我們兩個在這里打掩護,你不會像萬老師那樣的。”
我懂了。
零食,玩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石展最終的目的是最后一句。
我必須做為誘餌,繼續留在這里,還要配合他們兩個一起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