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利用,而我,更多可能是因為害怕才選擇跟他在一起。
迷迷糊糊想著,后來竟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近中午,宿舍里沒人,裝有盒飯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空氣熱辣辣,一身一腦袋都是汗。
先去洗了個澡,又喝了一大杯水,肚子餓的要命,只是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卻毫無食欲。
重新又躺回床上,思緒不受控制,又想到了石展。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昨天看上去真的很慘,雖然沒有以往受傷重,但是精神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整個人都是萎的。
春花秋月對他真的很重要嗎?
這個問題不敢深究,想起來心里就像貓抓一樣難受。
手里攥著那臺特有的手機,號拔了一千八百遍,卻一直沒按接通。
不知道說什么,又怕他不接,或者接通直接朝我發火。
挨到中午,張詩曼回來,一見我就搖頭嘆息。
我賴得理她,借電話給陸風打過去。
他似乎很驚訝,一聽是我的聲音,就急急忙忙地問:“石展呢?你跟他在一起嗎?讓他接電話。”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說:“我們沒在一起,出什么事了?”
那頭靜了兩三秒,才聽到陸風又說:“那你盡快跟他聯系一下,我找他有急事。”
還沒等我再問,他就把電話掛上了。
我麻溜把自己的電話拿出來,拔了石展的號。
那邊“嘟嘟”地響了好久,一直沒人接。
剛開始我還安慰自己可能他沒聽到,但是越打心里越慌,腦子里也冒出各種意外。
是不是我昨天走了以后,石家又出現別的事情了?
用力回想昨晚的一切,根本沒有頭緒。
越是想不通,心里就越著急,最后直接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張詩曼追出來問:“你干啥去呀,怎么失個戀人都神經了?”
外面太陽很烈,整條街上都看不到什么人,樹葉被曬的稀稀落落,無精打采地垂著。
我從東城科大出來,走了很遠都沒看到出租車,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衣服粘乎乎地貼在身上,褲子裹著腿,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一輛私家車擦身而停,玻璃打開,里面露出一顆痞里痞氣的頭,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后問我:“美女,去哪兒啊,我送你。”
我前后看看,實在沒有第二輛車,便拉開車門上去,直接說:“東郊”。
那痞子答應一聲,車子“嗖”一下往前沖去,可是卻并不是往東郊去,而是停在一處酒店門前。
“美女,這么大熱天的,去東郊干什么?不如我們一塊吃頓飯,在這兒的空調屋里睡一覺,醒來后,太陽也下山了,再去東郊就不熱了。”
我一上車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只所以上來,是仗著身上還有鬼嬰,所以這個時候就裝作陰狠地說:“最好聽我的話,不然小心你的脖子會被扭斷。”
那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
“在東城,這樣跟我郭少說話的你算頭一個。”
說著話,伸手就去開車門。
他的手剛搭到門上,我就一下子從后座站起來,兩手扣成圈狀,直扣他的脖子處,心里已經開始把招喚鬼嬰的咒語熟悉了一遍。
郭少兩手扒著我的手,一開始還罵了一句,但是很快他就只剩掙扎了,而且力氣越來越小。
我這算第一次跟正常人交手,之前遇到育才小學的老師也好,江辰東也好,他們背后多少都帶著一些邪力,雖然我有鬼嬰賦予的力量,但在他們那里也相當于一個正常人,而眼前的男人是真正意義上的正常人,沒想到我一招制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