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表面的裝置也很檢樸,看不出一點有錢的樣子。
屋門是很傳統的木門,上面還貼著褪了色的門畫,此時正虛掩著。
張詩曼手里拿的包在進大門的時候已經掉在地上,她本來想去撿的,但是給我們開大門的小孩子撿起來就拿走了,她連追都不敢,眼巴巴地看著我。
現在更是兩個手都抓住我,身體已經抖的站都站不穩。
門縫很窄,我看不到里面的情況,盡管也嚇的半死,但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安慰她:“沒事,已經走到這兒了,進去看看,也許沒事。”
伸手推門,里面亮著燈,把屋子每個角落都照的很亮。
兩個身穿武裝的男人坐在椅子里,他們面前放著一張長形的方桌,此時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刀具。
看到我們兩個進來,他們快速交談兩句。
我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只能拿眼光去看張詩曼。
她的整張臉都沒一比血色,怔了幾秒,轉身就想往門口跑,可是她太緊張了,身體已經失去原有的靈活性,轉身之際已經差點把自己絆倒,一步沒邁處,頭發就被站起來的男人抓住。
他只稍一用力,張詩曼就被他拉扯在地,頭撞到桌子上,頓時就滲出血跡。
我看的心驚肉跳,腳跟釘在地上一樣,根本就抬不起來。
而張詩曼倒地以后竟然兩眼看著我,嘴巴快速說:“快走,他們要的人是我,你快走,別管我了。”
我現在哪里還有走的余地,也只能看著她,連過去拉她一把的力氣都沒有。
兩個男人又說了幾句什么,然后發出愉快的笑聲,那笑像刀子一樣割著我們的肉,生疼生疼。
里面的一扇門打開,兩個同樣裝束的男人架著一個赤果的女人走了出來。
那女人渾身血跡,連面目都看不清楚了,但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張詩曼時,哭叫著就想撲過去。
背后的男人毫不客氣地一腳就把她踹爬在地上,然后又拎起來狠狠按到了長形方桌上。
坐著的男人一邊拔挑著刀具,一邊說了句什么。
張詩曼頭上的血流到了臉上,跟眼淚一起糊的到處都是,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就去搶桌子上的刀。
她的動作哪里比得上那些人,指尖都還沒碰到,剛才把她摔倒的男人一腳就踢到她的肚子上。
他的動作很快,手一伸就又揪起了她的頭發,強迫她的臉看著桌子上的女人,然后另一個男人拿起一把尖刀就插在躺著的女人的大腿上。
血“嗞”一下子噴了出去,女人身體強烈扭曲,嚎叫的嗓音卡在嗓子里,瞬間像死了一樣。
那男人把刀從腿里拔出來,帶著血的刀尖就挑著張詩曼的下巴,又“嘰里咕嚕”地說一句話。
我簡直快嚇死了,滿眼滿腦子都是那噴出來的血柱,此時聽到那男人說話,只是茫然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張詩曼。
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讓我們都很被動,事實上現在聽得懂也一樣被動。
張詩曼半死不活的把手放在衣服上,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她的動作很慢,剛解開一顆,那男人就不耐煩了,換了一把更鈍的刀,手起刀落又扎到躺著的女人腿上。
我已經聽不到聲音,眼前的一切太過瘋狂,太過變,態,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卻看到張詩曼的動作一下子加快。
她上衣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露出里面穿的胸衣,而那兩個男人早已經發出喪心病狂的笑聲。
腦子完全不夠用,所有思維都被驚恐占據了,現在看到眼前的張詩曼幾乎赤果,才像是被人敲醒一般,艱難的把所有事都聯系到一起。
躺著的人或許就是她的媽媽或者姐姐,因為身上太多血了,根本就看不出年齡,而這些魔鬼利用折磨她來降服張詩曼。
他們最終的目的顯而易見,可是我不能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因為張詩曼以后就會是我,我連被威脅的東西都沒有,他們下手會更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