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不能忍,一腳踢在那個異邦人的身上。
他“嗷”叫一聲,快速把身體彎下去,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好久都沒站起來,而石展已經動手把電腦還有地上的人都拎起來往門口走去。
我們還沒出旅館的門,就看到陸風一臉嚴肅地出現了。
他語氣有點不好,問我們:“怎么提前行動?”
石展把手里的人扔給他,沒好氣地說:“你以為他們也會按計劃行動嗎?不提前難道讓我和我老婆坐著等死啊?”
陸風古怪地看我一眼,沒說話,把手里的人接過去,在我們后面跟著從旅館出來。
街上已經沒什么行人,他一手拎一個比自己高大壯碩的異邦男人,跟拖麻袋似的往前走,看上去還是有些吃力的。
“你干嗎不幫幫他?”我扯著石展的袖子問。
他往后面瞄了一眼,沒有回我的問題,反而說:“我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啊?啥事?”
我以為是這次行動露了某些環節,畢竟剛看到陸風的臉色不怎么好,卻沒想到這貨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我們該結婚了。”
“你說啥?”
拉著他的手已經松開,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他卻一臉淡定,看著街兩邊昏黃的路燈說:“我不能讓你名不正言不順的一直跟著我呀,本來覺得這事沒那么著急,至少等我們身邊的事情處理了再結,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沒完沒了似的,倒不如把婚先結了。”
我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他就一臉嚴肅地看著我:“不準拒絕,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我去,你哪來的自信?”雖然早知道他性格有些二,但是這是結婚大事,在這種時候,他隨隨便便一句要我嫁給他,就我就真的嫁了,是不是太沒性格了,雖然我也曾經想過。
他蜜汁一笑,直接拉起我的手說:“天生的呀。”
后面的陸風發出兩聲咳嗽,聲音不冷不熱地傳過來說:“看來你是真的想害死她。”
我差點忘了,石展第一次向我求婚的時候,就是陸風出來阻攔的,當時我還自戀地以為他也喜歡我,卻沒想到后面打臉“啪啪”響。
現在兩個男人又都在這里,再次提起這個話題,陸風的論調沒變,石展卻快速轉身看著他問:“你怎么那么招人煩,不說話我們也不會當你是啞巴。”
陸風挑挑嘴角,一點不示弱地說:“你如果真能給她安全,給她幸福,我自然不說話,但是你能做到嗎?或者你也像那些人一樣懷有不明目的?”
他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家親戚,讓我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暖意,步子也慢了下來,拉近了與他的距離。
陸風卻沒有任何親近之意,繼續冷淡地撇清關系:“只是職業所在,我沒別的意思。”
好吧,他是警察,要為每個公民的安全著想,很合理,我找不到破綻,可是說石展懷有不同的目的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