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把眼光轉到他身上,人也往前走了幾步問:“還有更嚴重的?”
他慢條斯理地看看醫院里面說:“時間還早,我們現在進去也救不了人,所以慢慢走,耗時間而已。”
我,尼瑪。
真正找到張詩曼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而且門口有警察守著,還不放我們進去。
無奈,石展又打電話給陸風,那邊很快答應會安排好的。
一個多小時后,我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都要睡著了,才看到一個女警踩著馬丁鞋出現。
她眼光犀利,快速掃了我們一眼,已經認出我與石展,當然我也認出她了,就是上次把我們明華酒店拉出來的那位。
她點點頭,先向守門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后才示意我們跟著一起進去。
這里的醫療條件確實比之前的小鎮好多了,病房里干凈清爽,還有沙發桌椅,里面擺放著一束鮮花。
只是床上的人還是一樣的慘,臉跟被單一樣白,維持生命的儀器都還在運作,但人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樣。
周游看看那位女警說:“那個,謝謝你啊,但是你能不能在外面等我們啊?”
那女警不客氣地搖頭說:“抱歉,我得保證她的安全。”
明知道我們不是壞人,還是要守著,真是夠敬業的了,同時也看出張詩曼的重要性,她身上一定有許多警察要找到的東西,所以寸步不離,日夜守在這里。
周游咂了咂嘴,最后也沒再說什么,當著我們的面把身上的工作服脫了。
他里面穿一件白色的t恤,又把頭發往后捋了兩下,人頓時看上去年輕好幾歲。
他手里拿著黃色珠子,走到張詩曼的床前,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然后又把手搭到她的脖子,手腕處測了一會兒,最后是把整個手掌都放在她的手頂。
過了大概五分鐘,才慢慢把手拿開,然后對我們說:“都守在門口去吧。”
這次女警倒沒多話,跟我們一起移到門口,三人并排站著,眼神都跟著周游。
他跟石展的方法一樣,先把被子掀開,黃色珠子就放在張詩曼的胸口處,不同的是,這次他只把珠子放上去,張詩曼的眼睛立刻就睜開了,而且睜的很大,直直盯著天花板。
那珠子也快速發出光亮,竟然自行往她的脖子處移動。
周游的兩只手展開,上面倒是什么也看不出來,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也是很用力的,牙緊緊咬著,手一前一后地給那個珠子助推。
珠子往前移的軌跡也不是張詩曼的身體,而是離體,像飛行一樣,從她胸口到嘴巴處只幾秒的時間。
張詩曼的眼睛開始盯著那顆珠子,嘴巴也張開,眼看著就要吞下去了,門外卻“呯”的傳來一陣巨響。
我們三人本來都背靠著門,面向周游,聽到響聲不由自主地轉身往外面看,就是這一瞬間,那珠子凌空而起,重新脫離周游的掌控,竟然往門口飛去。
女警的手本來已經搭到門上,卻被周游一聲吼:“別開門。”
她的手沒動,眼光也已經被珠子吸引。
黃色的珠子離我們的眼睛并不遠,此時的光耀眼奪目,刺的眼珠疼,最重要的是它也想出去,已經開始撞擊門上面的玻璃。
石展第一時間去攔,手里的紫光跟周游一起把它往后退,只是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推進去一兩米,外面就又發出怪聲,而那珠子像聽到招喚一樣,又往門口飛去。
誰都知道這情況不對,外面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也許有人是想來搞破壞,但那人是為了害死張詩曼,還是為了得到這顆命珠都很難說。
只是我們才剛從外地回來,前后在東城呆的時間也沒有幾個小時,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
而且張詩曼還是在這樣的醫院里,到處都守的死嚴,這樣的聲音不是應該引起很大的反應嗎?最起碼守在門口的警察都不會讓對方繼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