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吃這些珠子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但是從周游的表情上來看,應該也不會是什么好事,但是我一樣想不通石展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我不吃下去,那蘭香一定會吃,張詩曼一樣沒救,可按正常的理論來推,當時這屋里還有周游,石展和白靈,他為什么一定要給我吃下去?他明知道別人吃下去,還有再拿出來的可能,可是我吃下去,就真的別想再要了。
再說了,他們把本來就屬于張詩曼的命珠折騰了好久都沒送到她嘴里,怎么往我嘴里送的時候易如反掌,好像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東西,他用了一點小法術就支配著我取過來自己吃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張詩曼怎么辦?
我把她的命珠吃下去了,難道她就要永遠躺在病床上嗎?
想到這里,就忍不住也去看石展。
他的眼皮垂著,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什么,好半天才云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沒有別的辦法,至少然然吃下去要比那個女人強。”
“可是,現在她怎么辦?”周游問。
石展抬頭看他,眼神堅定地說:“我們兩個合力給她再引一縷魂過來,想跟以前一樣不太可能,但活下去肯定沒問題。”
周游的臉上沒一點喜感,看著他問:“你是說要讓她像白癡一樣活著?”
“不至于,她只是會缺失一些過去的記憶,不見得就會真的瘋掉。”石展很快回他,然后自己動手已經把張詩曼扶起來。
抬頭又看一眼周游說:“快點吧,趁著現在命珠還沒跟然然融合在一起,不然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我聽不太懂他們兩人說的話,但是周游已經過去把手按在張詩曼的頭上。
石展招呼我說:“然然,你過來跟她面對面坐著,盡量近一點。”
我哪敢猶豫,鞋都沒脫,直接坐到病床上,跟張詩曼臉對臉坐在一起,如果可以我特么還可以抱著她,反正以前一張床都睡過了。
石展和周游一邊一個在我們兩個身后助推。
我只能看到張詩曼后面的周游,臉上很快冒出了汗,胳膊不停的在上下移動,而我身后的石展在干什么卻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能感覺到有一股熱力從背后滲進來,轉到小腹,再由那里一直往上推。
好像有一絲涼涼的東西在不斷往上推出,移到頭上,再由頭上下來落到嘴里。
我想都沒想就把嘴張開,與此同時也看到張詩曼的嘴張開,那股涼意跟著就竄了出去。
什么也沒有,至少我什么也沒看到,自己嘴上閉的同時,張詩曼的嘴也閉上了,而且她的眼睛跟著睜開,卻不像之前那么瞪的很圓,反而跟多天未睡一樣無神,看了我半天才問:“然然,你怎么在這兒?”
然后又慢悠悠地往四周看,問我:“我怎么會在這兒?”
周游已經從她身后站開,白色的背心被汗水濕透,石展走到我面前時,臉色整個成了醬紫色,嘴唇卻意外的有點白,眼神都是疲倦的。
他沒有多話,把手在我肩頭搭了搭說:“你陪她,我先回去休息。”
說完,人就往門口走去,腳步略顯沉重。
周游更是一句話不說,早拿起椅背上自己的衣服也跟著出去。
到白靈安排好一切回來,我已經把張詩曼的大概情況跟她講清楚,告訴她自己生病了,所以現在住在這里,而我是來照顧她的。
她睜著大眼睛問我:“我記得你不是跟我回老家了嗎?怎么突然我就生病了?”
我不知道她現在恢復的怎么樣,看上去好像只是失憶了而已,但病情如何沒人告訴我,我也不敢跟她說太多,怕再出別的意外,只能胡亂說是路上病的。
不過白靈看到她醒過來,眼睛立刻一亮,問我:“蘇小姐,她已經沒事了?”
“現在還不知道,我師傅還有石展都回去休息了,要等他們回來才能給出結果。”
她“嗯”了一聲說:“我先把消息報給上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