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雖然精神和心情都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跟之前有點不同,好像缺失什么似的。
他見我盯著他看,又拿出過去痞里痞氣的樣子跟我說話:“為什么你每次看我光著都要流口水?”
“我沒有。”急著說話,竟然真的有一絲口水順著嘴角就滑了下去。
我特么接都來不及,直接就傻了。
石展則笑的像沒心沒肺的癲癇患者,整個人都歪倒在椅子背上。
一開始我還生氣想去打他,可是看他的樣子,笑著笑著,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臉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不知道他晚上出去發生了什么?或者是回來后又發生了什么,總之這種情況真的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發生,所以除了緊張地看著他,我不知道要怎么辦?
他自己笑到最后干巴巴地停了下來,沒有看我,而是把眼睛轉到外面,默了許多才開口問:“如果周游也來讓你去恢復張詩曼的記憶,你會去嗎?”
我想都沒想就回他:“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石展立刻說:“當然不,你是我老婆,萬一變成了別的人,我是還堅持把你娶回來,還是放棄呢?”
我有點奇怪他會是這種反應,所以問了句:“就因為這個?”
石展點頭,再看我時,眼里的紫光閃爍:“當然。”
“可是如果沒有你說的那么險呢?再說了她只是一縷魂在我的身體里,而我卻有整個,為什么只是把她的記憶喚起來,我就會變成了她,而不會回到原來的自己呢?”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按強弱來分,我應該也比張詩曼厲害,沒道理說她進入這副身體后,倒把我給趕了出來。
石展看著我搖頭,沒等我話音落,他已經捉住我的手,語調緊張地說:“然然,你不懂,搖光星在是戰神星座,如他降世,在以前的年代里必是白骨堆山,死尸遍野的,雖然現在只是一縷在你身上,但也就是這一縷魂最為強勢,所以才被烏拉教單獨拿出來做文章,就算是周游他們不動手,他能在你身體里沉睡多久都很難說,一旦蘇醒,他會快速破壞禁錮自己的一切東西,重新占住先機。”
這樣的話確實比較駭人,再加上石展本身表情也相當嚴肅,說每個字的時候都看著我的眼睛,好像我隨時都會在他眼前變身一樣。
“可是,你們不是說我也是那個什么星入命啊,按理說都是天上的星星跟她應該不相上下吧?”我勉強說,這也算是自己的希望,畢竟我也算是個異類了。
石展現在根本沒有我的樂觀,直接搖頭否了。
“你是紅鸞星,當然如果沒有搖光,也算是很厲害的,但是如果真要做比較,兩個卻是不同的類型,一個戰神,跟一枚桃花,你想想就知道了。”
好嘛,根本就不是一種類型,更不是一個級別,也沒有可比性。
只是我從來沒想過張詩曼會這么厲害,是魔鬼淺藏的太深,還是我以前太傻?
現在的問題石展已經說了,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那個人真的再鉆出來,如果她僅僅是控制了我倒還是小事,大不了我當自己死了,重新去投胎一次得了,盡管這樣很不甘心,但真到了死的時候,誰還能做得主呢?
最可怕是,那個靈魂一旦進了這個身體,有了自己的思想,會不會依然從事之前的活動?
想想張家發生的一切,我毫毛都倒豎起來了。
石展輕輕撫著我的手說:“沒事的,有我在。”
我抬頭看他,燈光在他的臉上打出一邊光亮,皮膚里微微透著暗紅,而另一邊則完全在黑暗里,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這個世界也是這樣,暴露在我們面前的都比較光鮮亮麗的,可是那些沒被照著光的一面到底如何,沒有人知道。
不能等著事情發生了再去處理,我想去見見周游。
石展看到我從椅子里站起來,好像就猜到我在想什么似的,手一下子捏的好緊,神情也很緊張,他的嘴微微張著,眼睛直直看我。
“我們去找周游問問,我想把所有情況了解清楚再做決定。”我說。
他看了我幾秒才幽幽說:“就算是我能把所有事都說給你聽,你還是會去找他問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