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城郊的山坡上發現了一具十多年前的男尸,身上有多處刀傷,并且脖子上還有被勒過的痕跡,于是斷定為一場謀殺。
但因為時間太久,很多線索都斷了,這便加大了偵查難度。
這些天好不容易查明了死者的身份,并且順藤摸瓜地找到了幾個可疑的當事人。其中,有一個便在藍以卉所在學院的附近高中里教書,于是秦子俊才會過來這邊探探情況。
藍以卉和父親通完電話之后,又聯系了秦叔叔,和他確認好時間,并且就在學院的大門口見。
約定了中午出發,所以一大早,她再次來到了君氏別墅打算帶雪球一塊兒走。
因為事先已經講好,藍以卉也無需再多言什么,徑自來到雪球所呆的狗窩前。要不是雪球現在連管家大叔的話都不聽了,除了她,對誰都不理不睬,她本來還不打算進門的。
別墅內已經沒有別的什么人了,主人就只剩下懷孕待產的阮晴。
藍以卉一心想著牽起雪球便走,可在轉身的剎那,還是聽見了樓上傳來的一聲嬌媚的女聲:“藍小姐?”
阮晴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但顯懷得一點都不明顯,再加上穿著一身寬松的居家服,她體態優雅地緩緩下來,走到藍以卉和雪球的跟前。
但……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因為雪球顯然不喜歡這位君夫人,看見她就忍不住沖她一番齜牙咧嘴,如果不是藍以卉牽著繩子,它說不定已經撲上去了。
“君夫人找我有事?”藍以卉跟著暗自抓緊了牽引繩,萬一讓雪球害得對方流產了,那她真的有嘴也說不清。
阮晴唯恐對方不知道她懷孕,一下一下地輕撫著自己的肚子,語調倒也輕柔,“想不到雪球和藍小姐竟這般投緣,它也是小黎留下的唯一念想了,交給你來養,再合適不過。”
言下之意,就是她看著雪球已經心煩了,藍以卉要是能帶它走便最好。
“呵呵,君夫人……”藍以卉忽然輕笑出聲,話鋒一轉,“你和君黎的關系怕是不怎么好吧?不然雪球看見你也不致于是這般模樣,如今他已死,你又有了君家的骨肉,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咯!”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阮晴也不惱,的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大別墅是她的,說不定君凰集團……以后也是她寶貝兒子的。
見周圍沒了別的下人在場,阮晴嘴角微揚,不再拐彎抹角,“我的確和小黎的關系一般,后媽和孩子在別人眼中永遠沒法真的和諧,但他年紀輕輕地就這么走了,我也是打心底覺得很可惜。但我相信,這個孩子的到來,會讓小黎和興之都倍感欣慰。藍小姐,所以我想請你,保護我和我未出生的孩子。”
此言一出,讓藍以卉大為不解。
保護她和孩子?難道有誰想要害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可她只不過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哪有能力去保護什么人?
“藍小姐,聽說你今天回家,能否幫我向你的母親帶句話?”阮晴緊接著又開口道。
而藍以卉只是愣愣地點了點頭,依舊不太明白對方的葫蘆里到底還賣著什么藥,便繼續這么聽她講下去。
“其實一開始,我還真的不知道林女士是你的母親,但和她聊得很開心。嗯,因為懷孕了,也不能經常出門了,讓你的母親不用擔心我會不會出了什么事,等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我會再來老地方和她見面的。”
阮晴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還沖著藍以卉眨了眨眼,當看到有下人經過的時候,又瞬間恢復了常色,只是一臉平和地看著她,希望對方能答應。
莫非……她雖然看上去是一個人住在這偌大的君氏別墅里,實際上卻已經被人監視了?
這個念頭突然浮現的時候,藍以卉也是被自己弄得嚇了一跳。
“好,我會的。”
在她答應了阮晴的那一刻,心中的天平也不自覺地傾斜了。這位君夫人……似乎不會是什么幕后真兇,但也很有可能是個幫兇!
從君氏別墅出來以后,藍以卉牽著雪球,還在回想著阮晴之前所說的那番話,應該是在暗示著自己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