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蘇青蟬看來,這只鬼與衛文忠有些因果,雖因果不重,但說明二人也是有所聯系的。
“不知道、不知道。”衛文忠連連搖頭,向后退去。
“怎么能不知道呢?”蘇青蟬不滿,目光在一人一鬼間逡巡,“不知道你就看一看,不要一直躲,人要接受現實……”
衛文忠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衛夫人,只希望暈過去的是自己,他緊緊閉住眼睛:“我不敢看!我不看!”
蘇青蟬循循善誘:“而且你整日與鐘以晴待在一起,也就是變相地與鬼在一起,都相處過那么久了,他已經是你的老熟鬼了,你就不要害怕了。”
衛文忠只是搖著頭,說什么也不肯看那只鬼一眼。
蘇青蟬抿起唇,實在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會膽小到這種地步。
那就只能采取一些強制性手段了。
她卷起袖子,一把就扯住了衛文忠的后領,將人整個提起來。
陸澤舟想說這種事他來就可以了,望著輕輕松松的蘇青蟬,他欲言又止。
巨力蘇青蟬,出現了。
蘇青蟬拎著衛文忠,伸手一扔,衛文忠的臉恰好與男鬼的鬼臉相對。
衛文忠下意識睜開眼,入目的便是一張七竅流血的鬼臉。
他足足愣了好幾秒,嚇得肝膽俱裂,尖叫一聲,卻發覺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驚恐地撫上自己的喉嚨,朝蘇青蟬求救。
蘇青蟬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淡淡嘆了口氣。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給他貼了一張噤聲符咒,否則衛文忠的尖叫一定會把護士引來的。
男鬼的目光終于來到衛文忠身上,他齜了齜牙,淺淡的陰氣彌漫。
人與鬼之間的界限非常清晰,但只要雙方能互相看見,這份屏障就恍如廢紙一般,一戳就破了。
男鬼剛要對衛文忠動手,蘇青蟬便掐了個定身訣將他定住:“你先別鬧,一會兒再收拾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男鬼的手停在半空,陰郁的表情也停在面上,說滑稽也不滑稽,說恐怖也不恐怖。
她笑瞇瞇地彎腰望向瞳孔猛縮的衛文忠,笑道:“冷靜了嗎?冷靜了就點點頭。”
衛文忠指了指嗓子,點點頭。
蘇青蟬將他背后的噤聲符撕下,衛文忠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她指了指被定住的男鬼,悠悠道:“現在你是不是該認出來了,你見過他沒有?”
衛文忠與男鬼對視的那幾秒,已經在腦中提取了這鬼往日的印象。
他點點頭,艱難開口:“見過,就是……就是和現在長得不太一樣。”
“廢話,長得一樣就奇怪了。”蘇青蟬有幾分無語,繼續問道,“說說,這人是什么身份,和你有什么糾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