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舟剛要問,便聽得鐘湛湛大聲道:“到了!前面就是了!”
叢林掩映中,道館巍峨而立,十分氣派。
蘇青蟬盯著高大的建筑物看了半天,嘆了口氣:“這就是有錢宗門過的日子嗎?突然有點能共情我師父了,我宗門的小破房子真可憐……”
夏天漏雨,冬日寒風吹入,將師徒兩個凍得七倒八歪。
幾人一路走進道館,見空曠的大廳內坐著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半闔著眼,一副高深莫測模樣。
“師父。”宋識青與鐘湛湛齊聲道。
“識青回來了?”那老道徐徐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犀利,“這段時日在外界可好?”
宋識青微微頷首,沉靜道:“師父,一切都好。”
“識青,我與蘇小友有要事談,帶湛湛出去玩吧。”老道扯起唇角一笑,面上的胡須微微一抖,“湛湛,今天給你放半天假,可以不必修煉,讓你識青師兄多陪陪你。”
鐘湛湛對蘇青蟬與陸澤舟毫無興趣,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識青師兄,他眼睛一亮,迅速道:“多謝師父!”
下一瞬,鐘湛湛便拉著宋識青跑了出去。
蘇青蟬好奇地盯著老道,毫不避諱。
蘇青蟬和師父的相處方式是祖師爺看到都要從墳墓里爬出來,一人給一個暴栗的,而宋識青師徒不同,兩人說話間十分正經,堪稱模范師徒。
老道對上蘇青蟬的目光,微微一笑:“想必這就是青蟬小友和澤舟小友吧?我道號為清凈,可稱我為清凈道人。”
多少是個一派之主,蘇青蟬哪里敢直呼其道號。
“道長好。”蘇青蟬笑瞇瞇道,唇角笑意十分乖巧。
“道長。”陸澤舟緊隨其后,向老道點了點頭。
陸澤舟懷疑蘇青蟬就是用這副模樣哄騙了陸老夫人,顯然中老年人都很吃這一套,清凈道人方才還略顯冷漠,頃刻便和煦起來:“若是我沒記錯,你是明鶴山任清來的徒弟吧?”
蘇青蟬眼睛微微一亮,驚詫道:“您還記得我師父?”
任清來與她提起凈山派,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了,而清凈道人竟還記得任清來,十分出乎她的意料。
她一直以為師父身邊唯有自己一個,卻沒想到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