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連個妓子都不如地承歡在乞丐的身下。
姚貴妃太狠了。
陸珩的眼睛酸脹發紅,呼吸急促,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駙馬,您可以出宮了。”清荷淡淡地說。
“貴妃娘娘要把她折磨到什么時候?”陸珩啞聲問。
清荷:“這怎么是折磨,那女子分明很享受。”
陸珩恨得咬牙,“那是享受嗎?”
“哪個女子能承受這樣的羞辱,她比死還痛苦。”
“駙馬原來也知道會很痛苦。”清荷目光變得凌厲。
“公主對駙馬多年深情,付出了多少心酸和痛苦,希望駙馬永遠記住,千萬不要辜負殿下。”
陸珩的臉色一白,想起廣寧曾經遭受過的一切。
以姚貴妃這樣睚眥必報的手段,那他母親……在家廟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不敢想。
陸珩狼狽離開皇宮,可不管他走得多快,依舊不能將腦海里的畫面甩出去。
那一幕幕畫面,已經深刻在他的記憶中。
他要想辦法讓宋秀枝解脫。
“二少爺,二少爺,您怎么了,臉色很蒼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留墨看到陸珩走出宮門,急忙迎上去,卻發現陸珩的臉色很不對勁。
陸珩回過神,他擺了擺手,啞聲道,“我沒事。”
……
……
沈歲安帶著陸夭夭在花園里蕩秋千,正玩得開心,便見陸珩失魂落魄地從外面回來。
看到他的樣子,沈歲安皺了皺眉,擋在陸夭夭的前面。
以前矜貴無雙,芝蘭玉樹,如謫仙一般的高嶺之花貴公子是滿身戾氣,也不知道他在淮南是經歷了什么。
“沈歲安,你過來,我有話問你。”陸珩看到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們先帶夭夭回去。”沈歲安不想嚇到陸夭夭。
更不想小孩子聽到陸珩說出失態的話。
看他的狀態就很不正常。
“你知道宋秀枝如今在哪里嗎?”陸珩低聲問。
沈歲安眼底閃過暗茫,她打量他一眼。
今日有宮中來人傳話,他這副鬼樣子,怕不是被姚貴妃叫去看了宋秀枝如今的下場?
“二少爺,你這話問得真是莫名其妙,你心愛的女子去了何處,怎么會跟我說。”沈歲安嘲諷地說。
陸珩死死地盯著沈歲安,“是嗎?你早就投靠姚貴妃,你會什么事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沈歲安反問。
“沈歲安!”
“看來二少爺的教養實在不怎樣,大嫂兩個字很難叫出口嗎?”沈歲安瞥他一眼。
陸珩其實想問沈歲安,她是不是知道宋秀枝如今的遭遇。
可他問不出口。
宋秀枝讓他難堪得不想在沈歲安面前提起來。
他也不想讓沈歲安察覺到他有半點后悔的意思。
“沒事了。”陸珩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沈歲安挑眉看他的背影,確定他肯定看到宋秀枝的下場了。
上一世為了宋秀枝能夠以正妻身份進門,不擇手段害死她的男人,還會不會為了宋秀枝不顧一切呢。
“歲歲!”阮氏神色有些緊張地走來。
“三嬸,怎么了,是不是夭夭出事了?”沈歲安急忙問。
阮氏搖頭,“不是,是我兄長給我來了急信,小太子跑來雍朝了。”
“還怕皇后娘娘安排在他身邊的侍衛給甩開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