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日去接今翊過來,我不放心他住在國公府。”
陸淵想到符今翊的性子,“是該將他接過來,免得闖禍。”
“夫君,你有沒有想過,南朝那邊想利用陸珩害你不成,會狗急跳墻,直接揭穿你的身世?”沈歲安問。
“他們不想我回南朝,那就不會說出來。”陸淵說。
沈歲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反正是遲早的事。
……
……
賀知源的確是不想讓陸淵在這個時候回南朝。
本來他是想讓賀景堯出使雍朝時殺了陸淵,沒想到最后反而讓賀景堯受了重傷。
他低估了陸淵。
陸淵和小太子不同。
武功高強,智慧有手段,想要解決他,很棘手。
本來他們只需要等待,小太子的身體活不了多久,可能一場急病就沒了。
所以不用急著對付阮丹陽母子,皇位遲早是大皇子的。
莫名其妙出現了陸淵……
那一切就不同了。
他們多年的籌謀,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叔父,讓我再去一趟上京城,我一定殺了陸淵。”賀景堯咬牙說。
他從未如此狼狽,恨不得手刃陸淵報仇。
賀知源看向他蒼白的臉色,“你到了雍朝,必死無疑。”
“難道就任由阮皇后將陸淵帶回來?”賀景堯問,“叔父,您謀劃二十多年,離成功就只差一步了。”
“小太子命不久矣,只要他死了,阮丹陽一點威脅都沒有。”賀景堯說。
賀知源瞪他一眼,“你太輕視阮家了。”
要是阮家和阮丹陽那么好對付,他就不會花費這么多年時間。
“叔父,那要怎么除掉陸淵?”賀景堯問。
賀知源眸色冷凝,“我查過,陸淵與國公府其他人并不和睦,想要他死的人不止是你。”
“先利用陸家人吧,若是不行,再想辦法。”
“叔父,國公府都是一群廢物,恐不是陸淵的對手。”賀景堯皺眉,覺得叔父跟他一樣,還是輕視了陸淵。
賀知源手指輕輕摩挲杯沿,“最近太子似乎沒有出現過,東宮傳出太子染病,但今日我見阮星臨臉上并沒有擔憂之色。”
“太子不在宮中?”賀景堯臉上一喜。
“我已讓人去查了,若是太子殿下不在南朝,那也不必回來了。”賀知源握緊手中茶杯。
賀景堯往前一步,“叔父,讓我再去上京城吧。”
“你是想去殺陸淵,還是為了女人?”賀知源冷冷瞥他一眼。
“陸淵算計了我,殺了我數百精騎,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賀景堯咬牙切齒,他這輩子都順風順水,第一次栽了這么大的跟頭。
當然,他也想把陸淵的女人給帶回來。
聽齊仲北說,當日傷他的就是沈歲安。
難怪陸淵當寶一樣看著。
要是沈歲安落入他手中,不知陸淵該當如何。
“不行。”賀知源不同意,“你傷勢還未痊愈,去了又能如何。”
“叔父……”賀景堯懇求。
賀知源說,“宋七已經在去上京城了,你好好養傷,接下來對付阮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