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鳳釧瑾能夠去爭一爭。
“殿下,賢妃做那么多,也是為了想要為你鋪路。”陸淵說。
“不是想讓你郁郁不得志過一輩子。”
鳳釧瑾的心一緊,他頹喪地坐了回去,“你且讓我再想一想。”
兩人相對靜坐,久久無言。
“你如今跟我倒是同病相憐了。”半晌,鳳釧瑾自嘲輕笑。
陸淵在王都的處境也很難。
聽說南朝符帝偏心貴妃所出的大皇子,哦,不能算是大皇子了,如今應該是二皇子。
眾所周知太子是個病秧子,南朝大臣都把二皇子當成未來的新帝。
如今陸淵從天而降,還不知要內斗成什么樣子。
陸淵是要在血海中廝殺才能存活下來吧。
“我與你不同。”陸淵嘴角微揚,“我有妻子,她可讓我無所畏懼。”
“……”鳳釧瑾別開臉,呵!
……
雍朝,上京。
隨著張首輔的致仕,朝堂的紛爭終于平息下來。
本來擁護五皇子一黨的人眼見二皇子都監國了,心知要扭轉乾坤已經不可能,漸漸心思也都歇了。
連太后都為二皇子保駕護航,他們再蹦跶又能如何。
何況已經失去領頭人張首輔,他們更加不成氣候。
沈歲安已經有些時日沒收到陸淵的信了。
她猜他應該回到南朝,就不知道如今他在南朝面對怎樣的困境。
“縣主,這個月已經二十七了。”半見的聲音透著喜悅。
“是啊,都已經二十七了,怎么還沒有來信。”沈歲安嘆道。
半見深呼吸,“不是啊,姑娘。”
她急得連稱呼都亂了,“您這個的月事,還沒來呢。”
這都拖了半個月了。
沈歲安微微愣住,這個月她有太多事,根本沒察覺到自己的月事是否準時。
“莫非是太累了了……”沈歲安的聲音也有些緊張。
“奴婢這就去請大夫。”半見連忙道。
“別去。”沈歲安謹慎起來,“去準備馬車,我們去看望程姐姐。”
這么重要的事,她只相信周舟的判斷。
程芝云已經出了月子,養了一個月,她的身子圓潤了些,但膚色更加白皙紅潤。
沈歲安來到的時候,程芝云正摟著歡哥兒在默默落淚。
“這是怎么了?”沈歲安吃了一驚,暫時把自己的事給拋在腦后。
“剛才歡哥兒走在路上,差點被馬車給撞了。”程芝云的聲音還帶著顫音。
沈歲安眸色冷了冷,上個月歡哥兒差點不小心掉進湖里,幸好被下人及時發現,但也養了許久,身子才好起來。
今日又有意外,那就不是意外了。
“周大夫呢?”沈歲安問。
程芝云說,“他去找何閎奎了。”
“我去靖寧侯府。”沈歲安轉身要走,卻看到周舟從門外走來。
“不必去了,以后歡哥兒住在這兒。”周舟望著程芝云母子,“歡哥兒,你想跟娘親一起住嗎?”
何向歡眼睛一亮,“想!”
周舟嘴角揚起溫和的笑,“那就住著,以后我們去哪里,你也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