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好些人都鼓了掌!
可不是這個道理,從外面來是殺不死的,但內里開始糜爛不堪,這才是根本原因。
便是寧宣也鼓了掌。
狄玉書垂下了頭,完了,真的要輸了。
莊駱一連串喝了好幾口茶水,本已年邁,顫顫巍巍放下茶盞,看一眼臺下的人,心更涼。
“如殿下所言,禮法勢弱,家風不正更為隱秘,豈不是更難查?”
盛平答道,“觸及禮法皆為大事,必拼命捂住,不教外人知。可家風不正的小事卻不會拼命捂,眾臣家奴甚多,此類小事必會廣為流傳。
譬如狄大人多次家法教訓筠心,將親女關進祠堂,不給水食,分明是要她的命,我得筠心求救去救,此事何人不知?想來便是有跡可循,順著此事深查下去,便知有無觸及禮法。”
狄玉書漲得一張臉通紅,連忙跪在寧宣面前,“陛下明鑒,老臣只是被逆女氣得太狠,絕不是想要她的性命!狄家清流世家,絕不懼查!”
頭在青磚上重重磕下。
盛平在擂臺上笑道,“狄尚書也太敏感了些,我只是拿此事舉個例子,何須如此。莊大人?”
狄玉書心里恨不得把盛平罵死,只能一直跪著,眼睛瘋狂給狄筠心使眼色。
趕緊幫我說話啊!
狄筠心看這親爹一眼,轉頭不看他。
狄家確實是清流,不懼查的,就是威壓甚重,不容變通,逼著子女必須是他所要的模樣,稍有不慎,便是家法伺候。
投身為狄家的子女,便是最痛苦的。
便她隨了母親的性子,母親就是被狄玉書給氣死了。
她就是沒法像別的兄妹一般,像是泥塑得一般任揉任捏!
她現在自立女戶,只全當沒這個爹。
替他說話那更是不可能的。
寧宣擺擺手,“愛卿快回來坐著,聽莊大人說。”
狄玉書又連忙謝恩,坐了回去。
林尚書很隱蔽地翻了個白眼,這人心眼多得跟什么似的!
那是一點懷疑的影子都不能再陛下心里有。
莊駱拿手帕擦了擦汗,“狄大人清清白白,只是管教子女急了些,也稱不上家風不正,可見殿下舉錯了例子。家風畢竟是一家人關起門的事,怎么能和朝堂上的國家大事勾連起來?”
盛平忙應道,“狄大人管教子女尚且可下狠手,又怎么能信他對天下蒼生垂憐?親父剎女,此等大事還稱不上家風不正?狄大人入朝三十載,兢兢業業,為何門下從無門生?莊大人覺得是不是書生們聽聞狄大人此舉,不敢前來拜貼?”
狄玉書一顆心撲通撲通,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說王家,怎么就能把他的老底全都翻了個干凈?
他又準備跪下,寧宣擺擺手,拉他坐下,“愛卿無需多言,我們聽聽。”
莊駱張了張嘴,他知道狄玉書為什么沒有門生。
分明是最早前,有個秀才,向狄玉書投詩拜貼,狄玉書覺得不錯,便請入府中,指點一二。
誰知這書生三天后便跑了,分明已中了秀才,卻絕不愿意再考,更提都不提狄玉書算是他的師傅。
這事太久遠了,盛平殿下那會都還沒出生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