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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賢妃席上喝了點酒,也有了些困意,知道裴聿衍沒那么快結束,便拉著衛明昭陪她小憩。
說是陪她,不過是她躺下休息,讓衛明昭隔著屏風在外面候著。
賢妃這幾年上了歲數又要操勞后宮內務,覺一直很短,昨夜更是沒睡好,這會酒意上來,沾枕就睡了過去。
衛明昭起先還覺得伺候賢妃是件長面子的事,畢竟皇后仙逝,賢妃就等同于她未來的婆婆,可越坐越覺得憋悶。
尤其是衛南熏離開了她的視線太久,她逐漸有些不安起來。
太子可就在景仁宮內,若是他們又那么巧地碰上了呢。
越想越是心焦,聽著里頭賢妃似乎是睡去了,衛明昭就尋了個困乏的借口,讓宮女帶她到隔間的廂房歇息。
將屋里的人都支走后,她才輕手輕腳地溜了出去。
她想好了,一直坐以待斃是沒用的,即便太子不退親,那也是礙于皇帝的圣旨。
一來她得去確認衛南熏是否真的在休息,二來她與太子只是接觸太少,連衛南熏都能入太子的眼,她憑何不能,她必須得出動出擊,奪回太子的喜歡才行。
她照著之前問來的大致方向,往后殿走。
說來也是奇怪,前頭還有不少宮人走動,越往后殿走就越是僻靜,甚至連個灑掃的宮女都看不著了。
這邊真的有人嗎?莫不是她也喝多記錯方向了?她正想要打退堂鼓,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晃而過。
是太子!
她絕不會認錯的,她從幼時起便傾慕太子,知道他會是自己的未來夫婿后,就更是魂牽夢縈,一顆心都依附在了他的身上。
原來此處是太子歇息的地方,難怪這么安靜少人,這豈不正是兩人感情升溫的好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提著裙擺快步追了上去。
她躲在角落,聽到太子在與內侍說話,得知他要進內歇息,心跳得飛快。
衛明昭手指不停地絞著,太子一個人在屋內,她若闖進去豈不是孤男寡女了,這有些不符合她從小到大的教養。
可她與太子是有婚約的啊,并不算普通的男女,她也不做什么,只是與他說兩句話就走。
她猶豫了不過半刻,見太子進了房中,內侍也離開后,咬了咬牙提著裙擺跟了上去。
進了屋內,便是衛明昭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屋內的布置以及暖香都不像是供男子休息的,但她根本沒思考的時間,就眼睜睜地看著太子腳步微晃,好似很難受的樣子。
她哪還顧得上別的,焦急地上前:“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裴聿衍一開始聽到動靜,是直接將人給拂開的,等模糊地看了她一眼,才晃了晃腦袋。
“誰?”
“殿下,是我啊,我是衛……”
剩下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已經感覺到有雙寬大的手掌附在了她的腰際。
她就算再大膽,再愛慕太子,那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女娘,從小謹記規矩禮法,被這么親密地摟著,下意識地臉上發紅。
“殿下,您喝多了,我服侍您歇息吧……”
可對方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手上的動作愈發露骨,一手順著她的腰到了后背上下輕撫著,一手抵在她了的唇上。
衛明昭自小就出入宮內,與裴聿衍見面的次數不在少,可從未離他如此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