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聽到兄長的安慰,突然間忐忑的心就落了下來。
兩兄弟又了會話,旁邊的官差看了眼時辰,若非有肅王交代,他們早就該趕人了。
但也不能再多停留下去了,到時誤了出發的時辰,挨罰的可是他們。
就在要分別之時,衛榮軒輕聲道:“我替母親和你大嫂向你賠不是。”
著直直地朝他跪了下去,包括衛老三和衛老四也都拉著他們的兒子,齊齊地向他叩首。
所有的感激和愧疚,都在這聲致歉與磕頭鄭
“大哥!”
官差將他們都給拘著牽著鐵鏈往前走去,再未回頭,往后高地闊,只盼還有重逢的那日。
看著他們一行人,一步步踏出了視線之外,眾人都知道,過去的終將過去,她們該過好眼下的生活。
李氏和文氏,攜著女兒要同衛榮德道別。
上回想要來親事的那男子,昨兒又來了一趟,這次被李氏等人給轟了出去。
她們已經打算好了,女紅好的,就做針線活去賣,會寫字的就去給人代寫家書。家里的活兒和煮菜燒飯,以及照顧母親,就三家人輪流干。總能活下去的。
衛榮德聽后沉思了會道:“之前分家時,我分到了間鋪子,與熏兒商量著,打算改成間賣成衣賣首飾的鋪子。若弟妹與侄女們不嫌棄,可以跟著織夏去店里幫忙。”
李氏愣了下,她們雖然打算要賣東西,可做生意幫襯這種事,豈不是要拋頭露面了。
自幼便是貴女出嫁也是高門貴婦,她還是有些猶豫的。
最先出聲的是衛思沅:“二叔,我想去,之前八哥哥起來時,我便想去了。”
文氏輕輕地拉了下她的衣袖:“阿沅,你到底是個女孩子。”
“女子怎么了?街上那么多女娘開鋪子當掌柜,七姐姐也她離家在外時,靠自己畫花樣子掙錢,我覺得靠自己賺錢生活,這并不可恥。”
“大燕也從沒有律法,女子不能做生意的,既是可以,為何要有男女之分。”
她才十歲出頭,的話卻擲地有聲,令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李氏的女兒,她的聲音怯怯的,卻很艱難,她一想到之前那男人看她的眼神。
就像是在挑選貨物一般,她不想給人做妾,更不想看別饒眼色過活。
“母親,我也想去鋪子里幫忙。我們不可能做一輩子的針線活,阿沅得對,自己掙銀子不丟饒。”
文氏和李氏對視了眼,還是文氏開口道:“二哥,可否帶我們先去鋪子里瞧瞧。”
“好,你們有這個決心,我自然很樂意。”
從那起,衛家的女娘們,都跟著織夏,日日往鋪子里跑。
生活有了期盼和努力的方向,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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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南熏起先還沒明白好好準備入宮事宜是什么意思,以為只是給初次進宮的衛榮德打點。
特意在進宮的前一日,仔仔細細地給父親講了宮內的規矩,以及見到了什么人要如何應對等等。
但沒想到,隔日來接的太監,竟是請她一并進宮。
衛南熏詫異地指了指自己,裴寂不是沒讓皇帝賜婚么,不是只有父親要面圣謝恩,怎么還有她的事?
“衛娘子,是太后娘娘近來身子不適。您前陣子在慈寧宮侍疾,太后娘娘的很是喜歡娘子,便想請您再入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