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頓時會意,臉上又急又慌,大呼小叫:“夫人暈倒了!夫人被氣暈過去了!快喊府醫來啊!”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苗江匆匆趕來。
此時文楚嫣已經醒來,臉色更加難看,虛弱的靠在春桃身上。
見她這個樣子,韓冬眉頭皺的更緊,但到底沒再多說什么。
苗江號了會兒脈,片刻后連忙起身,恭敬躬身:“恭喜將軍!夫人這是有喜了啊!”
這話一出,周圍詭異的安靜了一瞬。
文楚嫣瞪大了雙眼,臉上是克制不住的驚喜。
而封蕓蕓,則在聽到苗江的話后,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死死咬著嘴唇,嫉妒的眼神帶著怨毒之意,落在了文楚嫣的身上。
至于韓冬,臉色同樣陡然一沉,片刻后,勉強調整表情,裝作欣喜的樣子問道:“夫人這是有多久的身孕了?”
文楚嫣早就給他通過信,苗江自然知曉怎么說,笑瞇瞇的恭敬道:“回將軍,夫人剛剛月余,胎像尚且不穩,這次便是勞累過度引起的眩暈,往后可得注意,稍后我開一記安胎的方子,照方抓藥即可。”
韓冬閉了閉眼,秋獵至今,剛好月余。
盡管這是他一心謀劃的,可真到這個時候,韓冬仍是覺得屈辱至極,險些咬碎了牙,才忍住沒即刻就掐死文楚嫣的沖動。
生硬的擠出一抹扭曲的笑,韓冬連連點頭:“好好好!夫人如今有孕,下面的人都給我仔細點兒!若誰馬虎,別怪我不留情面!”
文楚嫣眼中含淚,似是喜極而泣,一只手撫摸著小腹,哽咽道:“將軍,我們有孩子了。”
韓冬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強忍屈辱的點了點頭,“是,我們有孩子了。”
“妾身如今也算對得起韓家的列祖列宗了。”文楚嫣的眼角劃過一道清淚,幸福不已。
韓冬心頭的屈辱愈發濃重,他甚至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都是綠色的,可即便如此,也仍要附和文楚嫣的話。
直到韓冬再三承認,文楚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嫡長子,是韓家的嫡長孫,文楚嫣才終于罷休,在周圍人恭敬又小心的擁護中,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封蕓蕓今早所受的屈辱,自然不了了之。
這個時候,別說韓冬了,就是封蕓蕓,都不再執著出頭之事了,因為她的心里,充滿了嫉妒與不甘。
憑什么?憑什么她日日都與將軍在一起,文楚嫣只是難得見過將軍幾次而已,卻比自己先懷孕?
明明她給自己把過脈,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尤其在與韓冬在一起之后,更是私下一直都在調理身子,力求盡早生下韓冬的孩子。
她都這般上心了,卻依舊沒能懷上,文楚嫣何德何能?!
封蕓蕓的牙幾乎都咬碎了,她的妒火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原本還恪守底線,從未給韓冬用過助興的藥,此時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加在了韓冬的藥碗里,一身清涼的朝韓冬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