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嫣只覺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同樣忍無可忍,一把抓住景舒珩的衣領,咬牙切齒低吼道:“我只是月事不適!你叫什么太醫?你把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一聽這話,景舒珩直接呆住,雙眼下意識瞪大,仍殘留恐懼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文楚嫣,“月...月事?”
片刻后,他的臉猛然爆紅,但依舊磕磕巴巴:“可....可你吐了啊....”
文楚嫣沒好氣道:“就是因為月事引起的腸胃不適,所以吐了啊。”
她仗著景舒珩不懂這些,說的理直氣壯,看起來很像那一回事。
“還有...還有這種說法?”景舒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隨后像是求證似的,看向旁邊的春桃。
春桃無法,只能紅著臉點頭。
這時,太醫匆匆趕來。
結果提著藥箱剛進來,就又被春桃禮數周全的,請了出去。
文楚嫣咬死了,就是因為月事不適,不看太醫。見她確實除了剛才之外,沒有其他異常,景舒珩只得作罷。
折騰了這么一番,文楚嫣本就餓著,吃進去的那兩口東西,又都吐了,這會兒更是餓的厲害。
至于那個特意獻殷勤的下人,早就在文楚嫣吐的時候,便被人拖出去了。
文楚嫣沒事兒倒還好,若是有絲毫不適,莫說諂媚討好,自己的小命兒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此事勉強含糊過去之后,景舒珩一直待到文楚嫣用完早膳,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
昨夜大戰,如今軍中還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今日這一早上的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
景舒珩走后,文楚嫣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同時,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離開的時間了。
只是一碗雞湯,就險些露了她的底,往后反應只會更大,難道她次次都能找到,讓景舒珩信服的理由嗎?
屆時萬一一個不慎,露餡兒了,就憑景舒珩的性子,文楚嫣不用想,都能猜到,他會做出什么反應來。
真到那個時候,文楚嫣就真是被‘狗皮膏藥’給纏上,甩都甩不掉了。
一想到這兒,文楚嫣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好在這時,師松明帶著親自熬煮的安胎藥過來,打斷了文楚嫣的苦惱。
吃完藥后,時辰還早,一再確認,確實沒有能抑制孕反的藥后,文楚嫣只能放棄。
昨日天還陰沉沉的,似是要下雪,結果今日便天色大晴。
不過天氣還是冷,文楚嫣左右無事,所以并未出府,只由春桃攙扶著,在府上隨意的逛著。
結果剛逛了沒一會兒,便在廊下看見了景柏蘊。
景柏蘊站在長廊拐角,寬大的柱子,擋住了他大半的身子,墻外一棵光禿禿的小葉楊,更是將為數不多的陽光,盡數遮擋。
這樣一來,遠遠看去,他像是整個人隱于暗處。
一看到景柏蘊,文楚嫣便準備轉身離開。
但她剛抬腳,景柏蘊幽幽的聲音傳來:“你就那么怕我?”
聽到這話,文楚嫣止住腳步,冷嗤一聲,“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