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老百姓的錢啊。可是,在他們眼里老百姓是啥?說句不好聽的,有些領導高高在上的時間久了,看俺們這些窮老百姓就跟看自家圈里養的牲口似的。我也不圖你以后有什么大的成就,只求你不管啥時候都能擺正那顆心,把老百姓當人看。如果那樣,我也不至于進去蹲三年牢,你堂哥占斌也不至于死不瞑目啊。”
“嗯,我聽您的。”蔣震說。
但是,他很清楚,父親對政治場的運轉并不了解。
所有的紛爭都是因為利益,所有的明槍暗箭都是圍繞著資本有的放矢。想要在紛雜社會中確立自己的位置,就必須先在這利益場上占據有利位置。
而站穩腳跟最忌諱的就是心善。因為位置有限,倘若自己心慈手軟,怎能站到利益場的中心?慈不掌兵,留一絲善給百姓,多一些狡猾來伺候那些貪官污吏吧!
——
回家陪父親簡單收拾了收拾東西的時候,蔣晴和于清林忽然過來。
看到滿地的狼藉,蔣晴便問是誰干的。
想到自己這妹妹的脾氣,蔣震說了十來分鐘才說服蔣晴不去搞事。而后,才開車去了宿舍那邊。
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半,趕忙上樓。
耿思瑤已經去上班了。
他輕輕敲了敲付小青的臥室門,推開后竟然沒人?
但是,外套放在床上。
難不成去洗手間了?
蔣震脫下外套后,輕輕推開自己臥室門時,突然發現付小青竟然坐在自己的書桌前?
書桌上放著王琦送過來的趙家人的案宗,但是,那些東西她都沒有動,而是……帶著耳機在聽東西。
看到那耳機的時候,蔣震心里就一緊!很想責罵她為什么闖進別人的臥室里來!
可是……
付小青不經意一個轉身,忽然看到蔣震站在門口的時候,目光從驚訝當即變成了厭惡之色,起身拿起桌上的監聽器后,摘下耳朵上耳機,直接舉到蔣震面前質問:“這是什么意思?你監聽我?”
面對付小青的質問,蔣震的大腦迅速旋轉,可是,這事兒攤誰頭上都沒法解釋啊?
怎么解釋?證據都被人家攥手里了,解釋得通才怪呢!?
怪只怪自己沒有藏好監聽器,可監聽器這東西自己是放在抽屜里的啊!她……她肯定是打開抽屜找筆時發現的。
“你過來……”付小青生氣地拽住蔣震的衣服,直接將他拉進自己的臥室,“找出來!”
蔣震無奈,腦中也想過撒謊,撒謊說是別人在他臥室里留下的。可是,這種謊言付小青信得話,她還不成個傻子了啊?
于是,只能乖乖從她床頭燈的背面上,取下了監聽收錄器。
“就這一個?”付小青一把奪過來后,冷盯著蔣震問。
“這么小的房間一個就綽綽有余。”
“老手了?這么懂?”
“人家有說明書的……”蔣震無語。
“行了,說吧!為什么這么做?”付小青站到他面前質問。
“呃……該上班了,咱下班再說好嗎?”
“這事兒你不解釋清楚,還上什么班啊?上班之后就要召開小組會議,如果你不給我把這事兒解釋清楚的話,這小組副組長你就別干了!”
“我喜歡你。”蔣震一改剛才的笑容,很是真誠地盯著她說。
付小青正在氣頭上,絲毫不為所動,冷漠地盯著他說:“誰都不希望被一個變態喜歡上。”
“我,只是想用最短的時間來了解你,認識你,繼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