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嘴巴當真是一次比一次張得大!
“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如此,但是,確實是真實情況無疑。”蔣震說。
“徐老的老婆徐婷跟付國安一起聯合著出賣了徐老,然后,他們還有個兒子?徐晨升?這……嘖嘖,事情雖然很讓人不可思議,但是,細細想來確實真實。”
“齊省長,接下來的話,我們怎么做?”蔣震問。
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齊立勝聽到蔣震這個問題的時候,內心之中是有排斥感的。
因為在他心里,蔣震并不是自己人。雖然他是恩師的徒弟,可是,秦老已經死了。這份師兄弟的關系也模糊了。
更為重要的是,蔣震跟付國安的對立關系太明顯了呀。
自己出手幫蔣震,那就是跟付國安擺明對著干。這是上級組織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官場上的事情,能暗就暗,關系網更是如此。這關系一旦明了,一旦讓別人搞清楚了,很多事情就成不了了……
“我們能做什么呢?”齊省長反問蔣震。
聽到齊省長這么說,蔣震多少有些失望。
他覺得這個消息足夠震驚了!可是,齊立勝的反應卻表明他仍舊沒把我蔣震當心腹。
這眼神和話語里,都帶著一種看似親密的冷漠。
“我們不能視而不見吧?”蔣震說出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尷尬的話。
“我們的確不能視而不見,但是,君子待時而動……”
齊立勝換了一副領導獨有的自信面容說:
“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高興。但是,我們在這其中能發揮的作用并不大。再者說了,李愛榮不是還沒有去舉報嗎?只要李愛榮不舉報,那么事情就沒有進展,時機就不會出現。還有,就是你說的這個徐晨升……徐晨升跟付國安有血緣關系,卻沒有實質性的經濟往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付國安是利用他這個親生兒子將徐老搞進去的吧?”
“對,徐老對徐晨升的幫助很大,甚至不惜動用自己的權力給徐晨升鋪路,以達到權力變現的目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犯下了錯誤。”
“嗯……”齊立勝點點頭后,目光銳利地說:“這里面的主要問題,就是徐晨升沒有靠攏付國安……
“他這種斷交般的關系變相地幫助付國安撇清了財務關系。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時機的出現。同時,也要注意保密。
“你也知道,付國安在省委常委會上單獨將你的事情拎出來進行討論,如果不是我們這幫人為你開脫,你現在已經被放到別地方工作了。下一步你要多注意在工作上不要造人詬病……
“關于你們這些縣委書記的舉報信,在省信訪辦、組織部那邊是多如牛毛。別人被盯上不要緊,因為被盯上未必會動手,但是,你蔣震不一樣,你現在已經被盯上。倘若被揪住把柄的話,我也救不了你啊。明白嗎?”
明白嗎?
怎么會不明白?
你這句句都在提對我的好,可是話里話外全是“放棄我”的意思。
一句“救不了”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可,官場就是這樣,不拿出實打實的東西來,別人也只會用嘴巴上的漂亮話來敷衍你。
不過,這次談話唯一有用的地方就在于,拉近了那么一點點與高級領導的距離。
這么一丁點的距離,也是值得高興的。
這么一丁點的距離,也是很多很多官場之人望塵莫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