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嚴厲行有付國安撐腰,所以,嚴厲行根本就不會把楚副書記當什么領導。
如果邵新杰來的話,那還差不多,楚副書記在漢東,嚴厲行根本瞧不上他。
“呵……”
楚副書記輕笑一聲,他知道嚴厲行的心思,而嚴厲行這級別的人除了王書記,一般人都很難撼動他們的位置。
嚴厲行不僅有付國安的關系,后頭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可是“老大”親自過來了!
而且,還親自指示讓他們讓過來吃這頓剩飯,所以,凡事也不用讓著他嚴厲行。
于是,直視嚴厲行說:“蔣震去自首,確實能算得上是一個亮點。畢竟,能去自首的人,有幾個能出來的?蔣震與其說是自首,倒不如說是去自證清白。通過這個操作,更能證明蔣震的干凈。嚴書記如果也想自證一下的話,我們華紀委非常歡迎你去效仿一下蔣震的自首。”
“……”嚴厲行被懟得啞口無言。
自己能去自首?自己敢去自首?
他媽的,誰不知道蔣震耍了什么把戲?
老子要是有熊老那種人撐腰的話,老子也能干你們華紀委一炮!
簡直欺人太甚!
“咱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呵,這一不小心就扯遠了……”楚副書記微微探身,說:“嚴書記,關于對你們漢東紀律作風的調查,已經結束,這件事情咱們就不需要再研究了。但是,對于蔣震職務調動的問題,咱們漢東省委應該沒有意見吧?”
“你覺得我們會沒有意見?”嚴厲行斜視楚副書記道。
“呵……”楚副書記那刻對嚴厲行的印象愈發不好,但是,臉上仍舊表現得非常正常,微笑說:“這件事情可是我們王書記同意的。”
“王書記能管這些小事?呵,這事兒應該是邵新杰書記操作的吧?”嚴厲行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老楚就一傳話的,哪兒知道那么多細節啊。”
嚴厲行聽后,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不屑地低聲說:“你呢……也別怪我說話難聽……呵,我感覺這邵書記在蔣震面前,多少有點兒奴才像了……而楚書記你,張口一個蔣震、閉口一個蔣震,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倆是蔣震的下屬呢。”
“論調查組的話,我們的確是要聽蔣震指揮的……但是,調整蔣震職務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是誰操作的。我,只是個傳話的。”楚副書記無奈地笑著說。
但是,他怎么會不知道實情?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邵新杰上報的!
相反,邵新杰現在已經在華紀委失去了領導的信任。
這次來漢東,為什么不找邵新杰這個第一副書記過來,而是讓我老楚過來?
很顯然,他們都知道邵新杰跟付國安的戰友關系了!
同時,也因為邵新杰前期一系列的事情,早已經讓王書記不再信任。
領導是最記仇的。
所以,為官者,尤其是高位者,寧可不做事都不能做錯事。
紀委的工作本身就是敏感中的敏感,可是邵新杰卻被付國安給蠱惑,硬生生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了個稀巴爛!?
這次邵新杰之所以平安落地,完全是因為蔣震在后面使了勁兒。這也是領導看中蔣震的原因,蔣震做事就是懂得“領導的感受第一位”,而自己那些所謂的仇恨,必須要放在后面。
“嚴書記,蔣震這個人確實很優秀,也很干凈!我們華紀委會盡快與華組部溝通,也希望咱們漢東省委盡快落實、盡早把蔣震推薦上來。”楚副書記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