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會計王春才,一回去就將林海詢問村里賬務的事,向胡三做了匯報。
胡三正在家中,與二狗他們打麻將。
聽到這話,直接破口大罵。
“這小兔崽子,沒完了是不是?”
“媽的,惹急了我弄死他!”
二狗則是有些膽怯,說道。
“胡支書,上一次石老板派的人,想在來村里的路上弄死他。”
“結果,反而被他全放倒了,還給判了。”
“這小子不簡單啊,是個狠茬子。”
“不行,咱還是別招惹他了。”
“反正,他就在村里幫帶三個月,咱們好吃好喝招待著,三個月一到,他就滾蛋了。”
胡三一瞪眼,喝罵道。
“你個慫貨!”
“怕什么!”
“這小兔崽子,都騎到老子頭上來了。”
“不收拾他,我以后怎么當這個村書記?”
王春才在一旁,則是笑瞇瞇的說道。
“胡支書,您也別生那么大的氣。”
“我倒認為,二狗說的有道理。”
“咱們的賬,可不是他想查,就能查的。”
“依我看,咱們就晾著他。”
“態度上,咱們對他客客氣氣,笑臉相待,讓他挑不出理來。”
“具體事上,一問三不知就行了。”
“再找我們,對不起,我們是農民,得種地,沒時間去啊!”
“到時候,他自己就干不下去了。”
“還不得灰溜溜滾蛋!”
胡三一聽,不由指著王春才,笑罵了一句。
“還是你小子有主意,蔫壞!”
“那行,就這么辦!”
“把這三個月,對付過去,讓他滾蛋!”
胡三也意識到了,林海和鎮里其他的干部,不太一樣。
幾次交鋒下來,他都沒討到便宜。
心里,多少也有些打怵了。
能相安無事的將這三個月混過去,倒也不錯。
到時候,林海一走,他胡三還是村里的土皇帝,說一不二。
“胡支書,有件事,我要提醒您一句。”
王春才突然神神秘秘,說道。
“什么事?”胡三問道。
“那個大學生村官安鳳,最近跟林海走的挺近啊!”
“這幾天,兩個人一直在會議室。”
“不知道,在密謀什么呢。”
“說不定,查賬的事,就是安鳳給出的主意。”
胡三一聽就火了,啪的一拍桌子,罵道。
“他媽的,這小娘們,想死呢吧!”
“今天晚上,找幾個人教訓她一下。”
二狗在一旁,頓時猥瑣笑道。
“胡支書,這種事,你交給我啊!”
“對付小娘們,我可是最有辦法了。”
胡三指了指二狗,笑罵道。
“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想什么?”
“不過,我可警告你,這小娘們性子有點剛烈。”
“上次,我都沒得手,胳膊還讓她拿刀劃破了。”
“尤其現在這個節骨眼,更不能生事。”
“嚇唬嚇唬她就行了,別讓她抓住把柄,再告到姓林的那里。”
二狗聞聽,撓了撓頭,一臉的遺憾。
“我知道了。”
“等姓林的走了,我再好好陪她玩。”
“說實在話,我二狗還沒睡過大學生呢。”
“都說大學生活好,也不知道真好,還是假好。”
二狗這話一出口,一屋子人都笑了。
“二狗,你大爺的,大白天就精蟲上腦了。”
“不過你別說,安鳳那小娘們,長得可夠帶勁。”
“那胸,那屁股,那臉蛋,哎呦,老子一想起來,都受不了!”
三驢子一臉猥瑣,夸張的說道。
房間中,又引起一陣哄笑。
頓時間,圍繞著安鳳的下流話語和猥瑣笑聲,在房間中回蕩。
縣紀委書記于青山,此時則帶著兩名紀檢干部,到了張敬明的辦公室。
張敬明此刻,正在關心一個剛來的年輕護士。
于青山突然進來,嚇得他腿肚子都軟了,差點直接癱地上。
當得知于青山是來找李振山的,這才長出一口氣,暗暗擦了把冷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