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林海叫上司機小馬,直奔縣公安局。
在局長辦公室,見到了陳剛。
林海跟陳剛算是熟人了,也沒客氣,直奔主題。
“陳局,現在因為潘龍的阻撓,縣里其他人都不敢收我們示范區的金銀花。”
“我想請您幫忙,看能不能采取一些措施?”
陳剛聽完,笑著看向林海,問道。
“你想讓我,采取什么措施?”
林海一皺眉,說道。
“潘龍這種做法,明顯屬于擾亂市場秩序,已經觸犯了法律。”
“難道,不能抓他嗎?”
“證據呢?”陳剛雙手一攤,向林海問道。
“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啊。”
林海說著,將呂方健提供給他的那份名單,交給了陳剛。
“陳局,這些人都是愿意以市場價收購金銀花的商人。”
“可是,因為有潘龍在,他們不敢收。”
“因為,潘龍在三年前就放出話來了,誰敢去長平鎮收購金銀花,就是跟他潘龍為敵。”
“到時候,后果自負。”
“這難道不能算作證據嗎?”
陳剛苦笑一聲,說道。
“小林啊,事情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
“潘龍這個人,在縣里橫行霸道,不是一年兩年了。”
“我跟他打過很多次交道,也了解這個人。”
“這個人,狡猾得很,辦什么事不會給你留下把柄。”
“就拿你說的這件事舉例子,你說三年前潘龍就放出話來了。”
“證據呢?”
“有誰證明,這話是潘龍本人說的?”
“就算證明真是潘龍說的,他沒有對某個人做出實質性的傷害,你怎么抓他?”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證據啊,小林!”
林海的心中,有些不舒服,問道。
“陳局,你也說了,潘龍在縣里橫行霸道不是一年兩年了。”
“難道,這么多年過來,潘龍就沒有一點違法證據在你們手里?”
陳剛背靠在椅子上,一臉無奈道。
“小林,我知道你對我的回答不滿。”
“可我明確告訴你,還真沒有。”
“潘龍的背后有高人指點,做什么事都滴水不漏。”
“就拿去年的一件故意傷人案來說。”
“縣里一個開建材廠的老板,得罪了潘龍。”
“被一伙地痞流氓,把廠子給砸了,人也被打斷了雙腿,住進了醫院。”
“這件事,誰都能想到,肯定是潘龍指使人干的。”
“可是,那流氓頭子自己全擔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跟潘龍有關。”
“你說有什么辦法?”
陳剛喝了口水,想起這件事,心里也很是不爽。
“小林啊,示范區這件事,我早就知道。”
“誰都清楚這件事的背后,就是潘龍在搗鬼。”
“可這小子狡猾的很,干什么事都躲在背后,自己不出頭。”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根本奈何不了他。”
林海聽完,眉頭緊緊的皺起。
如果真像陳剛說的,想要把潘龍抓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陳剛見林海不說話了,不由嘆了口氣,說道。
“小林啊,如果只是這個原因,我們公安局還不至于拿他沒辦法。”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潘龍的背景不簡單啊。”
林海抬起頭,看著陳剛說道。
“陳局,我昨天聽郭局說了。”
“這潘龍,是政法委劉書記的同學,還有個表哥,是市安監局的副局長。”
“是啊!”陳剛一臉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