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這么多年沒信兒,我們怪過你嗎?
“上回你一紙書信,我們就幫你尋山匪、找線索,那個金娘子,可還是我找著的,你倒好,一句謝都沒有,又藏起來了!”
宋黎這會兒也說起公道話來,文縐縐地道。
“江臨這話倒是沒說錯。蘇兄弟,你既然回來了,就該給我們一個信兒。
“這幾年,江臨以為你死了,還給你建了座衣冠冢,每年召集我們一幫人去祭奠,弄得大家伙兒都以為你沒了。”
鳳九顏眉頭一皺。
“衣冠冢?”
窗上坐著的江臨不無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鳳九顏也沒工夫計較。
她朝他們拱手行禮。
“大恩不言謝。
“上次的事,的確多虧你們相助。他日必約你們出來好好相聚。
“但今晚我與宋神醫有要事相商……”
江臨頓時惱了。
“聽你這意思,是覺得我礙事,想趕我走了?”
旋即他又道,“好,我走!虧我還派人幫你保護那位姑娘,給她買了不少補品和藥,我這一腔真心,真是錯付了!蘇幻,你記著,我江臨絕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鳳九顏認識他許久,知曉他的脾性。
他只是太需要人關注了。
“城東木蓮酒家,給你的謝禮就在那兒。上好的料子,最襯你的美貌。”
江臨這下可高興了。
他走后,宋黎才有機會說正事兒。
“那位姑娘的病情很重,下猛藥,好得快,痊愈的可能也大。但會傷及她肺腑。
“若是按照尋常方法治療,至少得三五年,但能痊愈到什么地步,我也無法確保,得看調理得如何。
“需要你拿個主意。”
鳳九顏并未思索太久。。
“尋常治療即可。我不希望她再受病痛折磨。”
宋黎會意。
“我以為,你是想從她口中問出些什么。
“如今看來,她是你一位重要的人。”
鳳九顏坦言。
“是。很重要。”
宋黎嘆了口氣。
“如此,浮玉姑娘怕是要傷心壞了。”
鳳九顏沒有深入這話題。
她頗為平靜地道。
“那位姑娘就交由宋兄了。
“今日我來見你,還有一事請教。”
宋黎十分爽快,“你說。”
鳳九顏眸色清冷,含著肅殺涼意。
“我需要一種藥……”
與此同時。
城東,木蓮酒家。
江臨拿到一個錦盒。
打開后,里面不止有制衣的布料,還有一張圖紙。
細看了看,竟是梁國幾支商隊的路線!
那可是他們江家一直想要的機密!
蘇幻這份禮,真是送到他心坎上了。
這個朋友沒白交!
……
紫宸宮。
蕭煜坐在金漆雕花的龍紋椅上,手里把玩著那熏香。
這是他從長信宮帶來的,還沒有用。
侍衛不無擔心地問。
“皇上,您不點上嗎?”
蕭煜唇角輕扯,“那女人說的話,只能信一半。”
她似乎是想拖住他,但不知她想做什么。
在沒有查清楚她的來歷前,他也不介意陪她玩玩……
他將藥熏放在一邊,沉聲下令。
“繼續暗中盯著她。記住,寧可跟丟了,也萬不可讓她發現。”
她現在能每日為他解毒,便不能惹惱她。
等到他這毒解完了,再動手抓人也不遲。
翌日。
蕭煜剛下朝,劉士良便傳話。
“皇上,皇后娘娘稱,馬球賽前的訓練初具成效,邀您和太后一同去御馬場觀看、賜教。”
蕭煜平日里喜歡去御馬場,可若是去看那些妃嬪表演,他無比不愿。
但,太后竟親自來請了。
“皇帝政務繁忙,哀家本也不該打攪。
“但近來朝中多有我們母子不和的傳言,為了前朝和后宮的穩定,還是得破一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