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很恐懼。
鳳九顏的臉色甚涼薄。
她倏然握住凌燕兒身上插著的匕首,用力一轉。
凌燕兒痛得咬牙切齒。
“啊!賤人!”
鳳九顏語調冷沉,“你沒資格講條件。說實話,我能讓你死得痛快些。”
凌燕兒痛得眼冒金星。
“松……松手!
“鳳薇薔,我真后悔,沒讓那些山匪弄死你……啊——”
鳳九顏又是一個用力。
凌燕兒嗓音嘶啞,“我、我不說!除非你答應,不把我送去……送去暗娼館……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鳳九顏嗓音冷沉。
“好,我答應。”
凌燕兒這才道。
“我不知道是誰,那個人……那個人給了我一封密信,他透露給我……說,你,你會在那日出府,途徑……總之,他才是元兇!”
鳳九顏聽了,眼神愈發冰冷。
元兇?
凌燕兒倒是會推卸罪責。
“是他逼你做的嗎!
“他只是告訴你路線,真正下毒手的人,還是你!”
凌燕兒低著頭,咬牙切齒。
“怎么沒有!他和你一樣,找到了我那些罪證!他把我做過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以此威脅,所以我不得不做!”
當然了,她也不想鳳薇薔入宮為后,機會擺在她面前,她順水推舟而已。
“密信呢!”鳳九顏問。
“我,我燒了……我真的燒了!”凌燕兒從未如此害怕過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害怕被送去暗娼館。
她寧可死,也不去那地方!
鳳九顏的眼神泛著戾意。
“沒有那密信,如何證明你所言屬實。”
凌燕兒拿不出確切的證據,只知動嘴。
“那些山匪……混賬!把所有事推到了我頭上!
“鳳薇薔!你怎么不去找他們算賬,你怎么讓他們死得那么容易!
“我只讓他們毀了你的清白,沒讓他們做其他事,其他的……毀了你生育,灌你那些,都是他們擅自所做!
“我更加沒有旁觀你受辱,那幾日,我感染風寒,一直待在宮里!我怎么可能出宮去山匪窩!他們的供狀都是假的!!”
鳳九顏面無表情的,一把拽住凌燕兒的頭發,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感染風寒,難道不是在為你出宮做掩飾么。”
凌燕兒咬了咬牙。
“賤人!信不信由你!你等著,那個人一計不成,肯定還會繼續害你!你斗不過他,他什么都知道,他就像惡鬼,早晚把你撕碎了!”
鳳九顏心海翻騰。
其實她也一早覺察出古怪,比如,凌燕兒做得那么隱秘,就是不想讓人知曉她是幕后真兇,沒理由將自己暴露在薇薔和山匪面前。
當下疑點重重,仿佛有只無形的黑手在推動,謹慎起見,整件事還得再深入復查。
寧可多浪費些時間,也不能放過!
不過,即便真有人出賣薇薔,也不能掩蓋凌燕兒所做的那些事。
鳳九顏不會讓她好過,繼續命令吳白。
“送走。”
“是!”吳白立即將凌燕兒拖進馬車。
凌燕兒意識到什么,大喊。
“不——你答應過,你答應過我的!”
鳳九顏眼神冷漠。
對付這種人,用不著信守承諾。
咚!
凌燕兒從馬車上滾落下來。
她被斷了腳筋,爬也要爬回去,但她再次被吳白抓了回去。
“不要……不要!”
去了暗娼館,她的秘密就藏不住了,不要!
處理了凌燕兒,鳳九顏簡單換上男裝,戴了面具,與彩月一道,回去見薇薔。
屋內,薇薔正被宋黎照看著。
她像是回到小時候,怯生生地縮在床角,見了誰都害怕得直哆嗦。
鳳九顏上前,她就躲,就尖叫。
“別過來!啊啊!別碰我!!”
那些人對她的傷害如跗骨之蛆,除不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