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班長老唐走了過來,臉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老唐是班長里面僅有的一個二期,聽說也是參加過全省大比武的狠人。
“沒事兒,讓龔行帶他們嘛!嘿嘿!”
七班長羅號嘿嘿一笑,其他幾個班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就連平時不茍言笑的四班長也接了咧嘴巴。
“行,我帶就我帶!”
龔行似乎是瞪了他們一眼,不過轉頭看向他們幾個的臉上卻掛滿了笑容。
“十八摸!!”
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這三個字來。
十八摸是龔行獨有的看家本領,顧名思義,從頭摸到腳,不過他的十八摸可不是簡單的摸摸。
而是用拳頭上的骨刺去轉你的臉骨,或者是用手掐你的胸口,要么就是胯上的肌肉處。
不過到下隊時,他的十八摸不過也用到了第五摸而已,傳說這個還是他在外省當新兵時他班長對他們的手段呢!
不過龔行對飛虎隊可沒有用十八摸,而是既然你用不了腿,那手總該行吧?
反正具體怎么著我忘了,我們跑到一半的時候,哎,有個腿瘸的突然打報告說能走了,一瘸一拐的朝著我們跑過來。
而等到我們結束了五公里,又做完了俯臥撐仰臥起坐下蹲之后,另外兩個人的眼睛都哭腫了,一邊流淚一邊用手擦。
據說反正回到班上后,他兩說以后只要龔行在,腿斷了都不會打報告出列了。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兩人確實是這樣,第二天下午的體訓,四班長再問有沒有人打報告受傷的出列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接茬。
因此這也導致了隊伍不斷地脫節著。
“你們班長這樣,你是咋活下來的哦?”
和我一個排面的老鄉搞完訓練后,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我們。
“對對對,我覺得你們六班能夠活下來真是奇跡!”
我另外一邊的排面兵也搭了句話。
聞言,我臉上也露出一絲苦笑,怎么活下來?你說我怎么活下來的?我每天抽空看看窗外高高圍墻下的人群每天都這么問呢?
我還想問,我為什么當初腦袋這么抽筋選擇來當兵呢!
不過后來我一個腳趾受傷了,實在跑不了的情況下,我看著對著人群壞笑的龔行,在眾人的驚詫中還是選擇了出列。
那時候,我覺得哪怕玩手上的被整死,那也比腳趾的疼痛好受。
但龔行卻沒有整我,反而讓我坐下,在我不好意思的眼神下脫下了我的鞋子和襪子。
脫開鞋子和襪子的那股味兒甚至連我自己都受不了,可是龔行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么給我脫了下來。
“回去我給你整點藥,擦幾天吧,休息休息!”
龔行看了我一眼,便將鞋襪給我穿上。
“我自己來吧!班長!”
我弓起了腳,想要自己去穿,然而龔行瞪了我一眼。
“怎么?不能給你穿了?”
龔行又將我的腿拉了過去,把鞋子襪子給我穿了起來。
我這一刻,心里竟是有些感激,一直以來都覺得他對我們特別狠的看法,也逐漸發生了轉變。
或許每一個新兵班長都對新兵特別兇,但是,他也是最護你的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