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心念一動,對妻子說道:“他們若是勸我酒,你就說我身體不好,喝不了酒。你是護士,又是我妻子,你說的話,他們相信,縱然不信,也得聽!”
“明白,我知道怎么說。”
劉玉婕這次回來,像是一個回門的小媳婦,乖巧懂事,溫柔賢淑,比世間一切的老婆還要賢惠。
張俊感嘆:有權真好!
他還只是依附了權力,還沒有真正的掌握權力,就已經改變了身邊的一切。
吃過中飯,張俊給司機吳師傅安排了一間睡房。
劉玉婕不再嫌棄家里旱廁有味道,也不說家里的床板太硬,中午休息的時候,很主動的又和張俊恩愛了一番。
下午,張俊家里不停的有人過來串門,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知道張俊當了大官,個個過來奉承幾句。
張俊特意叮囑過父母,千萬不能隨意答應幫任何人辦任何事,除非得到了自己的認可。
別人把他當大官,只有他明白,自己連官的邊邊還沒摸到。
一個小小的科長,一旦離開馬紅旗的庇護,他又算得了什么?
下午五點,趙應龍派了秘書過來迎接張俊。
張俊帶著劉玉婕,乘坐馬紅旗的專車前往。
縣迎賓館雖然比不上省府迎賓館的規格,但也環境清幽,綠樹成蔭。
書記金建軍,縣長包來順,常務副縣長趙應龍等人,悉數到齊,一起在迎賓館門口迎接張俊。
以張俊的級別,當然值不得這么高的規格。
但他坐的是馬紅旗的專車,代表的是老板下來檢查工作,縣里這些領導,都是看在馬紅旗的面子上出來迎接。
張俊和大家一一握手,說道:“驚動了各位領導的大駕,張俊惶恐啊!”
金建軍等人都明白,張俊只是一個秘書,卻能坐馬省長的專車回家探親,這件事情本身足以說明一切問題,所以對他客氣有加。
晚宴在縣迎賓館的一個包廂舉行,里面有兩張大圓桌。
金建軍一定要請張俊坐在首席。
張俊當然不敢,請各位領導坐下,他和妻子才在客席入座。
金建軍等人,圍繞著張俊說了一籮筐的恭維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談話的氣氛熱烈自在多了。
他們勸張俊喝酒,劉玉婕便以護士兼妻子的身份,找了個理由,給張俊擋酒:
“各位領導,張俊前段時間到我們醫院檢查身體,查出來有點脂肪肝,主治醫生的建議是不能飲酒,由我來監督他。還請各位領導放他一馬。”
金建軍等人也就不再苦勸。
“張秘書,我們幾次到省里,都沒有見到你的金面,你現在是大紅人,也是大忙人。”金建軍喝得紅光滿面,笑呵呵的說道,“不知道張秘書這次下來,是單純的探親呢?還是有政治任務?沒有別的意思,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但請吩咐便是!”
張俊斯文的放下筷子,說道:“金書記,我還真有一件事情要辦,至于是什么事情,我現在不能說。所以只能請各位領導原諒。”
他坐著專車下來,說不辦公事,說不過去,也會影響到馬紅旗的聲譽,說他公車私用。
但是他也不能把老底透露出來。
猶抱琵琶半遮面,任由這群人精去揣摩猜測,這才是為官之道。
果然,金建軍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趙應龍端起酒杯,想要敬張俊的酒,想到劉玉婕的話,又放下酒杯,說道:“張秘書公務在身,我們能幫上什么忙嗎?要人給人,要錢給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