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笑道:“老話說得好,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現在即便她有意跟我談朋友,我也不會同意。”
羅潔英呵呵笑道:“你還有點講迷信呢。不過世事無常,說不定距離產生美,你們反而能交往起來。”
何強知道羅潔英安慰他,也不反駁。“但愿如此吧。”
從羅潔英辦公室出來之后,何強開車回到老家塘北鄉何家村看望外公外婆,他這次住院徐麗麗考慮到他外公外婆年紀大,沒有告訴老人,免得老人掛念。他便趁現在閑著,到家里看望老人,免得他們因為這么長時間沒有外孫的消息而擔心。除此之外,他也不放心家里的莊稼和房屋安全。
何強到家后,看到外公外婆平安無事,心放了下來,臺風造成了屋頂部分損壞,現在已經請人修好了,至于家里的幾畝菜籽,因為外公提前請人幫忙收割,幾乎沒有損失。
外婆看到何強走路不像平時靈敏的樣子,就問他是不是病了,外公走過來就要進行檢查,何強安慰他們說,前一向騎摩托車摔了一跤,好在骨頭沒有受傷,只是扭傷了筋,現在基本好了。外公要上手給按摩,被他堅決拒絕了。他知道外公的醫術高明,若是讓外公上手一按,肯定知道他是說謊,到時又得解釋半天,還讓他們白白擔心。
何強在家里吃了午飯后,老人要留他在家過夜,何強不肯,借口單位有事就回城了。下班前,何強接到徐麗麗的電話,說她和姚繼娟、許紅艷要請他吃飯,讓他在家里等電話。他接過電話后,一想到她隨時可能調離河東,心情便有點沉重。
下午六點多鐘時,徐麗麗打來電話,告訴何強馬上趕到緣來酒店,她們已經到了。何強一聽就知道這是照顧他的身體,選擇了他小區附近的一家飯店。他連摩托車都不需要,直接走了過去,五分鐘就到了。
何強走進酒店包廂,看到徐麗麗、姚繼娟和許紅艷都到了,她們正在嘻嘻哈哈地聊天,就說:“這個地方選得好,讓我少走好多路。”
許紅艷笑道:“這可是徐書記的建議,她舍不得你多走,你得多敬她一杯酒。”
姚繼娟看到何強坐下,就伸手去摸他的頭,說:“你這個腦袋這次可是出夠了風頭。”突然,她驚叫起來,“何強,你頭上不是沒有開刀嗎?怎么會有一個刀疤?”
何強在醫院一直昏迷,根本不知道醫生是怎么救治的,茫然不知怎么回事。
許紅艷也湊上前仔細觀看,她說:“這個傷口不像是這次的,應該是舊傷。”
徐麗麗本來忙著翻看菜譜,聽了許紅艷的話,也走到何強身邊,看了傷口的位置,突然想起那次何強在她家浴室受傷,最后到醫院縫了六針的事,臉不由得紅了。她肯定地說:“這個傷疤真的是以前的。”
何強愣了一下,用手摸了頭皮,立即明白過來,他瞪了徐麗麗一眼,說:“這是我在衛生間滑倒留下的紀念勛章。”
徐麗麗譏笑道:“這是老天的懲罰,你一定是做了壞事,罪有應得。”
姚繼娟和許紅艷不明所以,都盯著何強幸災樂禍地笑。何強臉上發燒,卻又不敢多說,生怕徐麗麗害羞發飆,只好佯裝沒有聽到徐麗麗的話。
考慮到何強的身體沒有完全康復,晚餐大家就一人喝了兩瓶啤酒,菜倒是吃得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