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潔英因為不明真相,在書記會上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何強是她舉薦的人,左泉這樣批評洋心鎮委,表面上是針對何強和姚繼娟,其實暗地里也在批評羅潔英,這讓羅潔英心里窩了一團火。
如今聽到何強介紹的情況,羅潔英一下子意識到姚繼娟老公遇害的事并不簡單,而且可能不僅涉及到全福生,甚至可能還有更深層次的黑幕被掩蓋住了。
羅潔英明白了事情真相后,語氣緩和下來,她對何強說:“有人批評姚書記到市里舉報是越級上訪,是無組織無紀律行為,聽了你的解釋后,我覺得她這個舉報完全正當,否則她老公的事,單憑縣紀委幾乎沒有破案的可能。”
何強聽到羅潔英肯定的話,這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放回到原地。他解釋道:“姚書記對老公的死因一直持懷疑態度,無奈她原先的單位——縣紀委不支持她的想法。她苦于沒有證據,也就沒有向市里反應。這次正好借著全福生雙規,將這個疑點提出來,但愿能真相大白。”
羅潔英點了點頭,堅毅地說:“我相信市紀委會認真核實的。你還沒有吃晚飯吧?要不叫酒店安排盒飯,大家將就一頓?”
何強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跟羅潔英多親近,當即婉拒道:“晚飯我已經有了安排,就不在這里吃了。謝謝羅縣長,我告辭了。”
羅潔英也不勉強,說:“那好吧,既然你有活動,我就不留你了。這幾天說不定縣委會找你倆談話,你倆一定要虛心接受批評,不要頂撞。”
何強心里一緊,說:“請羅縣長放心,我們愿意為此承受最嚴厲的批評。”
從金都大酒店出來后,何強給姚繼娟打去電話,問她有沒有開始吃飯。
姚繼娟笑道:“我這才剛到家,還沒來得及做飯呢。”
何強馬上說:“那好,姚姐你就不要做飯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姚繼娟嘻嘻笑道:“怎么突然想到要請客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何強嘿嘿一笑,說:“有沒有事,到時你就知道了。你到小區門口,我去接你。”
等到姚繼娟上了車,何強建議道:“還是到我家附近飯店吃吧,這樣我好把汽車送回家。”
姚繼娟聳了一下肩,說:“反正你請客,在哪里吃飯,我無所謂。”
等到兩人在飯店包間坐下后,姚繼娟問:“老弟,到底有沒有事?”
何強呵呵笑道:“說沒事也沒什么事,說有事還真的有事。”
姚繼娟眉頭一皺,擔心地問:“難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何強盯著對方清澈的眼神好一會兒,直到對方臉色發紅,這才不慌不忙地說:“你今天的事,被人捅到了縣委,為此還專門召開了書記會,對你的行為進行批評。”
姚繼娟嚇了一跳,臉色一下子由紅變白,顫聲道:“我這不是正常行為嗎?怎么會被人上綱上線?你從哪里聽到這個消息的?”
何強搖了搖頭,說:“你先別管這消息從哪里得到,但這事千真萬確。會上不僅批評了你是越級上訪,無組織無紀律,還對鎮委提出了批評。”
姚繼娟一下子愣住了,半晌,她慢慢地說:“難道說,縣里主要領導不希望徹查全福生的事?想要保他?可到了現在這個程度,能保得住嗎?”
何強自信地笑道:“我看保是保不住了,最多減少罪名,判得輕點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