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剛聽了一愣,想不到何強的認錯態度這樣好,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說:“回去好好干工作,也不要有什么思想負擔,認識錯誤,改了就好。”
何強從史剛辦公室出來后,跟姚繼娟對了一眼,說,我在車上等你。然后,何強就先離開了。
何強回到車上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這才看到臉色通紅的姚繼娟走了過來。姚繼娟坐到車上一言不發,何強知道她一定受到大的委屈,也不多話,直接將車開出了縣委大院。
路上,何強說:“現在還早,我們是不是到哪里坐一坐。”
姚繼娟淡淡地說:“算了,送我回家吧。”
何強看了姚繼娟一眼,關心地問:“是不是有什么處分?”
姚繼娟冷笑道:“就這點小事,還讓我寫檢查交給市委辦,我現在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跟全福生是一伙的。”
何強心里一驚,說:“姚姐,這話你在我跟前說說可以,可不能在外面亂說。你沒證據的呀!”
姚繼娟鄙夷道:“這案子如果換做我查,說不定還能逮好幾條大魚呢。”
何強看到汽車到了姚繼娟的小區外,說:“姚姐,到了。”
姚繼娟屁股抬了一下,又坐了下來,說:“還是到你家坐坐。我一個人回家沒意思。”
何強嘻嘻笑道:“好吧。你要早說,我也用不著在街上兜了一大圈。”
姚繼娟瞪了何強一眼,嗔怒道:“怎么的,姐心情不好,陪我兜會兒風不行么?”
何強趕緊說:“行,行。姐說了算。”
何強將車開回家,給姚繼娟泡上一杯好茶。“姚姐,你懷疑的事,估計有幾成把握?”
姚繼娟沉吟片刻,說:“本來我還只有七八成把握,通過今天這事,我突然覺得有十成把握。我老公的死百分百跟全福生有關,而且全福生是跟左泉穿一條褲子的。”
何強心里一沉,說:“如果是這樣,那以后你有小鞋穿了,仕途在他手上就算斷路了。”
姚繼娟譏諷道:“他這個縣委書記還能干多久?最多一兩年。這點時間,我還是忍得住的。”
何強笑道:“萬一到時新書記還不感冒你,那時怎么辦?”
姚繼娟翻了個白眼,說:“什么怎么辦?好多有才華的人干了一輩子辦事員,當了一輩子股長,他們不還一樣活得有滋有味的?我現在起碼是副科,在縣里也算是中層干部,憑我這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還想做多大的干部?處級?下輩子吧!”
何強哈哈大笑,說:“原來你有這個心態,難怪你天不怕地不怕!”
姚繼娟噗嗤一聲也笑了,說:“我也不是沒有怕的,你這個頂頭上司還是怕的。別人給的小鞋,我還可以偷偷扔掉,可你若是給我小鞋,我的腳就是磨出血泡,含著淚也得穿啊。”
何強瞥了姚繼娟一眼,調侃說:“你不欺負我,我就算燒高香了,哪里還敢給你小鞋穿?”
經過一番說笑后,姚繼娟的心情好了起來。
“我到街上買點菜,晚上在家吃怎樣?”
何強為難道:“自己做菜,很麻煩的,還是到街上吃現成的吧?”
姚繼娟搖了搖頭,說:“我燒菜是小意思,到時候就看我的手藝。”說完起身就要出門買菜。何強想跟過去,被姚繼娟拒絕了。“菜場容易遇到熟人,我倆一起,人家還以為我倆有什么關系呢。”
何強開玩笑道:“什么關系?同居同吃唄!”
姚繼娟臉色微紅,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誰跟你同居啦?”
何強嘻嘻笑道:“我這個‘同居’是同住在一個樓房里的意思,可不是你想的睡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