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聽見別人喊她:“喂!那個新來的小龜奴,還不趕緊跟上來?等肅王府的人親自進來抓你不成?”
李卿落連忙起身,濕漉漉的雙手在身上擦了擦,趕緊跟到最后面。
走了幾步,卻又一個拐彎躲到了隱蔽處。
她才不會出去自投羅網。
不過,現在人都要到前堂去,倒是給了她一個逃走的絕佳機會。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正要從后院找地方爬墻準備逃走,一只手從后面猛地一把抓住她。
李卿落張口沒法驚呼,稀里糊涂就被人給拉進了一個破爛的小木屋里。
木屋的縫隙有點大,還能看到外面。
但頂上的草棚有些大又雜亂,所以外面卻不輕易能看到里面。
霎時間,大眼瞪小眼。
李卿落在嬌娘房間里偷摸出來,藏在袖子里的剪刀,差點就戳了出去。
可她竟然在這春宴樓里看見一個熟人。
是在肅王府里,在她眼前被殺雷一棍子打暈的那個白面男子。
此人,正是伍公公。
李卿落還不知道他是太監,只是好奇的盯著他。
伍公公狐疑的將她瞧了又瞧:“咱家瞧著你這丑東西,怎么煞是眼熟?”
李卿落:……
這奸細的嗓子,沒有胡須的下顎,她倒是曾在宮里見到過。
突然外面有腳步過來。
二人立即都蹲了下去,并統一動作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奇怪,人跑哪兒去了?”
“遭了!若是真跑沒了,東家可會要了我的命的!”
“我、我得趕緊去稟告東家!”
李卿落立即看向伍公公,伍公公也看向她。
他們指著對方,李卿落情急之下比劃出:“你也是被殺雷帶來此處的?”
伍公公可是肅王府的大總管,又怎會看不明白手語?
他瞬間瞪大了眼。
“你……啊!咱家認出來了,你是那日被殺雷這壞東西關起來的那個小姑娘!”
李卿落趕緊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又指了指臉上的大痣,比了一個‘偽裝’的詞,連忙點頭。
伍公公頓時眼含熱淚:“那咱倆真是同命相憐了。”
“天殺的殺雷,他竟然想把我囚禁,我看他是喪心病狂遲早也還打算殺我滅口,難不成……你也準備逃走了?”
李卿落指了指外面,表明現在是最佳時機。
伍公公卻道:“不可!這春宴樓可不是那么好逃的。你以為現在翻過墻去就能平安脫身了?”
“這春宴樓四角八方,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可是十二個時辰內到處都安置了不間斷盯視春宴樓外圍的輪值之人。”
“他們不在春宴樓內,就算殺雷裝模作樣的要搜此處,也不會動那些人的。所以咱們跑不掉的。”
李卿落聞言白了臉。
他不說,自己還真不知道這春宴樓竟然還是個連蚊子都飛不出的鐵桶。
難怪,那些奴才敢如此膽大妄為的議論中傷段容時。
可她時辰快要來不及了。
嬌娘和龜奴,還有被自己一花瓶敲暈的那個公子,一定都會很快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