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夫人捂著哭得紅腫的眼睛一言不語。
姜七娘卻喃喃道:“她一定可以的。”
“你不懂,七郎。”
“她一個女娘能在咱們對女子百般禁錮規束的大楚殺出一條路來,開了自己的酒樓,還能將花榭酒樓做得那般好,這在整個大楚已經是無人能及。”
“那時,她的夫君可還不是什么驍騎將軍啊!”
“聽說長寧得罪了她,到現在都被囚禁府中緊閉,不得外出。”
“昨日宮中發生了什么事咱們雖然不知,但其余各家的貴女哪個出宮后不是如同患了大病似的?聽說各家各府都請了大夫上門問診,今日整個南安的醫館都亂了。”
“可你瞧她?”
“哪像是有事的樣子?”
“她的心志,絕非常人能及。”
“我就是愿意相信,但凡她要做到的事,便一定能夠做到。”
楊七郎想起那日在大理寺牢獄見到此女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的樣子,心頭也不由自主猛地跳了幾下。
這對夫婦還真是……
楊七郎深吸了一口氣。
或許,他們大楚還真會因為這二人,帶起一絲漣漪……會給世人帶來意想不到的什么改變呢?
到了晚上,李卿落穿上夜行衣,帶上殺四去了一趟六皇子府。
再出來時,身邊跟了個阿朵。
三人悄摸去了一趟姜家。
并順利地找到了姜尚書所在之處——家主書房。
殺四用一顆石子便引開了門口的家仆。
李卿落先翻窗進的書房,她的突然出現自然嚇了姜尚書一跳。
“你是誰?你——”
阿朵從身后拿著小刀,抵在姜尚書的脖子上。
“你敢嚷嚷,我便扎破你的脖子。”
姜晏之神色大變。
“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么?”
李卿落將窗戶先輕輕掩上。
然后才背著手不急不緩地朝著里面走來。
“姜大人,我們是誰不重要。”
“但您,才是殺害自己親生母親的真正兇手,此事…您再如何陷害嫡親的弟弟,也是抵賴不了的事實。”
姜晏之眼底升起一股厭惡之色。
“你們是二房派來的人?真是胡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趕緊給我滾出去!”
阿蘭:“還在嘴硬。小師叔,動手吧。”
她們二人都戴著蒙面,所以也并不擔心會暴露自己身份。
李卿落走到姜晏之跟前,掐著之間一揮手,口中喃喃:“是不是真的,一試不就知道了?”
很快,姜晏之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神情呆滯迷茫,空像一個傀儡地呆呆坐著。
李卿落已經很久沒有使用苗疆的巫術了。
巫術會耗損自己的精元,厲害一些的巫術還需要用上自己的血,所以自從段容時知道后便不允許她再使用巫術。
李卿落也不想活得短命。
所以自從苗疆出來后,就幾乎不再碰觸。
這一次,就當是欠她姜七娘的。
李卿落用刀劃破指尖,將血滴在阿朵的蠱蟲上。
“給他喂下。”
阿朵捏開姜晏之的嘴,看著那蟲子就那么晃悠悠的爬進姜晏之的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