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衛兵便抄起家伙上前,將使者打了出去。
他們剛剛聽得都快氣死了,沒想到這些鮮卑狗賊居然來趁火打劫。
要不是蘇都督說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那早就一人一刀了。
而那邊這使者也是氣瘋了,沒想到會得到如此答復,一邊被打的嗷嗷叫,一邊嚎著:
“愚蠢!”
“狂妄!”
“傲慢!”
“拒絕俺們,你以為自己能贏嗎?”
“惹惱了俺們,到時我軍從你肋部插上,定叫爾等全軍覆沒!”
攆走了使者,呼延駿揣著個小心,謹慎問道
“那使者說的也不無道理啊,都督為何不假意先應上,等打完了左谷蠡王再翻臉也不遲啊。”
鮮卑騎士,雖然呼延駿不愿意承認,但確實,現在這些人比他們更強。
倒不是說他們技術不行,而是蠻勇,那些鮮卑人更野蠻,更不怕死。
故此,每每在與鮮卑人的戰斗中,都是匈奴人率先敗下陣來,已經過上了安定生活的匈奴人,尤其是他們這些半定居式的匈奴人,已經不適應那些草原上亡命的搏殺了。
現在這位蘇都督只帶了四千人,還有近半數烏合之眾,連戰術要求都不能聽懂的雜胡,要是與這兩方同時開戰,呼延駿還真有點怕翻車了。
不,呼延駿并沒有低估蘇曜的武勇,但是,這樣平原的對決,你蘇都督一個人總不能掰成兩半使吧。
到時候一邊先被擊潰,你又要如何力挽狂瀾呢?
即便能勝,怕也是慘勝了吧。
不明智,太不明智了。
而蘇曜只是冷哼一聲:
“誠信乃立身之本,左賢王莫非讓我做那無信無義的奸詐小人?”
“啊駿不敢。”
“不過是幾千雜魚,咱就兩個一起打了!”
“兩個一起打???”
無視他們吃驚的眼神,蘇曜直接下令:
“張遼。”
“末將在!”張遼抱拳嚴肅道。
“著你領于夫羅與呼延駿部共3000騎,直沖那左谷蠡王本陣。”
“末將領命!”
這下張遼應的響亮,于夫羅和呼延駿也趕忙站出來齊聲應道。
軍令既下,便由不得他們廢話了。
而后蘇曜又看向成廉和大帳中那些七七八八說不來部落名的雜胡們:
“成廉和諸胡部一千騎,隨我會會那鮮卑小兒。”
于是乎,在使者回去不久,南匈奴左谷蠡王與鮮卑拓跋打野便吃驚的發現,這些漢兵居然不知死活的兵分兩路。
“這蘇都督是傻了嗎?竟然主動前來送死”
拓跋打野看著那一千亂糟糟的雜胡,心里冷笑。
“只有幾十個漢騎,帶著一群烏合之眾,也敢來與我等交鋒,鮮卑兒郎們,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們嘗嘗厲害!”
雖然與既定計劃不符,但既然這些狂妄的漢人們送上來了,那他只能打了再說。
至于那些匈奴人,他準備先干掉這個不知死活的紅袍傻卵,再悠哉樂哉的等上一會,休息休息,待那幾千人勝負差不多分出后,他再上去一鍋端掉。
“沖鋒!”
鮮卑人沖鋒的時候,左谷蠡王也同時下了沖鋒的命令。
他雖然到現在也沒完全搞明白形勢,但是戰斗已然打響,他只有盡快消滅眼前那支于夫羅殘部才能靜下心來,好好備戰那只心懷不軌的鮮卑人。
于是,已然處于最被動情況的左谷蠡王便沒機會慢悠悠的搞什么騎射的把戲,只能全軍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