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淺駝色大衣,披著長卷發的女人走進院子。
蘇白芷剛開始沒認出來,等她笑著提著東西往里走時,才認出是誰。
幾年內,她沒去過香山澳,自然也沒見過這個人。
“莊凌秀?”涂鵬狐疑,她什么時候跟師父有聯系了?
現在海城的交易所已經開了,她應該在那邊,怎么會出現在深城?
蘇白芷看向師父,只見他緊皺眉,像對這個人很煩,顯然不是第一次拜訪。
莊凌秀走進來,看到蘇白芷和涂鵬,只禮貌地向他們點頭。
葛國昌神色嚴肅:“莊總,我不打算去那個歡迎會,你別再來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委屈自己,讓別人得寸進尺,不是他的作風。
莊凌秀笑意不減:“我過來除了提前拜年,也是送邀請函的,
這個歡迎會年前在深城舉辦,不需要您去香山澳。”
“我們總裁說了,您有任何需求,只要在我們公司的能力范圍,一定滿足您。”
她知道不能跟這個老人談錢,這些老古董清高得很,談錢俗氣。
莊凌秀不動聲色打量蘇白芷和涂鵬,心里冷哼。
她看不上蘇白芷的清冷氣質,覺得太過冷漠,沒點女人的嬌氣和軟柔。
至于涂鵬,一個突然消失幾年的人,不是進去了,就是闖了什么大禍。
她不一樣,有錢又會交際,等做完深城的“買賣”,她就能移民到s國養老了。
美高財團不重用她,自然有人會賞識。
葛國昌想到蘇白芷創立的那個兒童救助基金會,一時頓住。
莊凌秀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清高放不開飯吃,人總有欲望的。
她這段時間把葛國昌調查清楚了,他確實不貪錢,但喜歡捐錢。
所以這次過來前,她跟總部申請了一筆資助金。
只要葛國昌愿意出席那個歡迎會,她就把資助金送到他指定的基金會。
“我決定后再給你打電話。”葛國昌松口,擺手讓她離開,但還是提起禮物塞給她,
“這些你帶走,我不需要。”
莊凌秀知道勉強不了,就沒推脫。
要不是這次財團邀請的大佬對華夏的老醫生感興趣,她才不會過來碰釘子。
除了這個,她還要找收集古董青花瓷,古畫的人,在歡迎會上展出。
她想到魏靈,不想接觸也要試一試。
等她離開,
涂鵬才問:“師父,你不會真要出席那個歡迎會吧?
這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邀請。”
蘇白芷沒說話,眸光一閃,大概猜到師父的打算。
有人送資助金,只是露個面,他沒什么損失的。
葛國昌冷瞥涂鵬一眼:“出去幾年,還是不長進,
誰都知道她不懷好意,但她要是能申請資助金,把錢打入兒童救助基金會的賬戶,我露個面怎么了?”
涂鵬看向師母:“……”
師母笑著點頭:“我覺得你師父說得對,用別人的錢辦自己想辦的事,這點代價可以忽略不計,到時我跟他一起去。”
葛國昌唇角揚起,老伴能理解他,他心里能好受很多。
平常為點小事拌嘴,只為增添生活樂趣,不會真傷感情。
涂鵬突然覺得好撐,被師父師母秀了一臉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