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鈺忙著給萬俟思進設套,忙著給北狄埋釘子;沈憶舒則是忙著煉制蕭承鈺所需要的藥丸。
與此同時,北狄也沒有閑著——
北狄邊城的守將府中,穿著黑袍的國師單揚,正在聽手下的心腹回稟寒州雪山的事情。
沒錯,這個心腹就是之前在雪山,通過密道逃走的那一個。
名叫馮剛。
馮剛當時見狀不對,搶先逃走,但是在下山的路上,被蕭承鈺射中了一箭,雖然沒有完全傷及要害,但也在左胸的危險位置。
他一路奔逃,來到北狄境內,剛見到自己人就暈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拔箭、療傷、養傷,直到今天,他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跪在單揚面前,回稟之前的事:
“寒州雪山的藥人基地被人給一鍋端了……”
“所有精心培養的寒州細作,全都被抓了……”
“藥人全都被救走了,山上的瘴毒被破解了,那條往來北狄和寒州的通道也被大安國軍隊掌控……”
馮剛每說一句話,單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等他說完,單揚大怒:
“你的意思是,我這么多年辛辛苦苦研究的東西,竟然全部都毀了?一點也沒剩下?”
馮剛低著頭,沒有做聲,答案顯而易見。
不過,單揚怒過之后,便很快冷靜下來,說道:
“罷了,藥人沒了,重新再找便是,至于那些細作,抓了也就抓了吧,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什么核心機密。”
更何況,細作組織又不是只有那點人,劉繼善手里還掌握著很多人呢。
想到這里,單揚馬上去找了劉繼善,讓他配合自己。
“國師大人,我沒聽錯吧?”劉繼善驚訝,“你讓我發動手下的細作,幫你抓大安國人,協助你完成試藥?”
“沒錯。”單揚點點頭,說道。
劉繼善深吸一口氣,冷笑著開口:
“國師大人,你我分別掌管一批細作,你管寒州,我管云州,你要用那些人做什么,我本無權置喙。”
“可你手里那批人被抓的一個不剩,如今卻要動用我的人?”
單揚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他道: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煉制更多契合大安國人身體的毒藥,之前幾次勝仗,不就是因為有我的毒,才能贏嗎?”
“劉先生,那批細作雖然歸你掌管,但卻不是你培養的,也不是你的親信,你便是借我用一用,又有何妨?”
劉繼善快被他這不要臉的語氣給氣笑了,便說道:
“不是我不愿意協助你,只是我手底下這批人行動受限,云城最近風聲鶴唳,到處在抓細作,沒有人敢擅自行動。”
“偷偷傳遞消息都要再三小心,更別提幫你抓人了,你是生怕他們暴露的不夠快啊?”
“更何況,我最近讓他們打探三王子的下落,他們都沒辦法做到,可見這些細作也沒什么用途了。”
說話間,劉繼善便將剛剛從云城傳回來的紙條,拿給單揚看。
紙條是用《治病大全》的圖案繪畫的,單揚自然看得懂,卻見上面寫著——
三王子在軍營,重兵把守,無法探尋具體情況。
單揚見狀,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府中地牢里,是不是還關著一個人?”
劉繼善想起來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