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聞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后解釋道:
“陛下,阿鈺那個性子您不是不知道,這么多年不喜歡女人靠近,住在宮里的時候,宮女不能進入他的內殿,后來自己開了府,府中只有管事和小廝,沒有丫鬟,怕是連只母蚊子都沒有,哪個姑娘能靠近他三步?”
“我看,也就是阿舒能跟他聊得來,他剛回來那天,來鳳棲宮請安,我見他看阿舒的表情很不一般,便知道他們之間不同尋常,他們在北境一定是一起經歷了很多事。”
“我是想著,若是將阿舒收為義女,她和阿鈺之間便差了輩分,日后若是真的有這么一日,名份上也不太好辦,倒不如讓臣妾將阿舒認作義妹,反正都是公主,也不差什么。”
“若是阿舒和阿鈺日后真的能走在一起,我就當是嫁了個妹妹,也當是多了個弟媳,如此兩全其美。”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皇后想多了,蕭承鈺和沈憶舒之間并沒有什么,那也不耽誤沈憶舒的公主身份。
畢竟,義女和義妹,也只是輩分上的差距,帝后真要抬舉沈憶舒,甭管是義女還是義妹,都是能封她為公主的。
永安帝明白皇后的意思,便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宮宴還在繼續。
這場宮宴上最出風頭的,便是蕭承鈺和沈憶舒了。
一個戰功卓著,一個加封公主。
蕭承鈺那邊,許多文臣武將以及他們的子嗣都過來敬酒寒暄。
而沈憶舒這邊也不遑多讓,從前她在顧家當兒媳的時候,那些京中女眷看不上她商女的身份,可如今卻要端著酒杯到她面前來賠笑臉。
什么商戶門第上不得臺面,什么出身低賤滿身銅臭,好似都不是從她們嘴里說出來的一樣。
如今,轉變了話術,對她只有夸贊,再無貶低。
沈憶舒無心得罪人,也不想與這些人打交道,她只是感慨身份給自己帶來的便利,同時以身體不好為理由,拒絕了那些夫人和小姐的敬酒和示好。
一旁蕭可兒見狀,出面替她擋下了那些蜂擁過來的人,隨后說道:
“沈姐姐若是不耐煩應付這些人,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這殿中炭火燒的太足,略有些悶了,咱們出去透透氣,怎么樣?”
說話間,她還叫上了隔壁的趙婉:
“婉兒,你也一起吧。”
趙婉沒想到蕭可兒還會喊自己,她們雖然是表姐妹,可從小不在一起長大,來了京城也交往不多,感情生疏,雖然之前在滎州,她們三個也算一起經歷過事兒,但卻不足為外人道。
在其他人看來,蕭可兒和趙婉之間是沒什么聯系的。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得陪著母親。”趙婉拒絕道,“哥哥和弟弟都出了事,母親身體便一直不好,我得盯著她點。”
她話都這么說了,蕭可兒也不勉強,便拉著沈憶舒離開了殿中。
兩人都帶著侍女。
蕭可兒身體底子好,出去之后,拒絕了侍女為她披上披風,她就自己頂著寒風在外面走,卻也并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