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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柔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以為她不信自己的話,虎哥吐了一口鮮血才怯怯的說:“陳小姐,我以我女兒起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敢撒謊,黃天明鑒,讓我女兒從此生生世世,永世在九龍做雞,不得超脫。”
虎哥這種人就是真正的垃圾,人渣了。
他有女兒,且深愛女兒,而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在九龍賣淫,賣身的妓女們。
敢用女兒發這種毒誓,可見他說的確實是真的。
陳柔冷冷盯著虎哥,把玩大哥大的手突然一停,電話已經被她按開機了。
她于腦海中想到一個號碼,默默撥了過去。
未幾,那邊響起一個男性的,沙啞而溫柔的嗓音來:“喂,哪位?”
陳柔把大哥大遞給虎哥,他從善如流:“您好,我是昌哥的手下,阿虎。”
對面的人似乎很疑惑:“昌哥是誰,你又是誰,你怎么會知道我臥房的電話?”
陳柔這通電話是撥給聶釗的二哥聶耀的,之所以讓虎哥先聽,是為了試探一下,看他和虎哥之間是否有聯絡。
這是詐,只為詐出倆人之間是否真的如虎哥所言,完全沒有聯絡。
三更半夜,突如其來的電話,聶耀沒有任何猶豫,說了句神經就把電話掛了。
虎哥也明白陳柔的意思了,連連搖頭:“陳小姐,我跟聶家人真的沒有聯絡。”
陳柔不理他,再撥電話,直到那邊接了,立刻說:“二叔,是我!”
她在沒有結婚前都是以叔稱呼聶家兄弟的,還沒有舉辦婚禮嘛,也就沒有改口。
聶耀一凜:“怎么會是你,阿柔你在哪兒,阿釗和阿涵呢,也跟你在一起吧?”
陳柔反問:“二叔您覺得呢,我們會在哪兒?”
話說,雖然梅潞和聶榮夫妻一邊勸聶釗退婚,一邊極力撮合聶耀和陳柔。
但在明面上聶耀向來守禮而節制,雖說對陳柔關懷備至,卻沒有過逾界的行為。
就在幾天前,聶釗不顧老爹的勸阻,跟陳柔倆注冊登記,正式結婚了。
也就是在登記那天,他倆乘坐游艇出海吃飯時在路上被海盜攔截并綁架的。
豪門人家玩的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時間允許,打個飛的或者訂個豪華游輪來個環球游都不是什么新鮮事,所以聶釗和陳柔幾個被綁架后,已經過營救的黃金72小時了,但聶耀都沒意識到弟弟是被綁架了。
他應該是在睡覺,鼻哼一聲,語氣落寞的說:“你們是去澳城賭場了吧,是不是玩的很開心,這都幾天了,阿釗一個電話都不給家里打,我阿爸很不高興。”
再默了片刻又說:“阿柔,你和阿釗快辦婚禮了吧,等到婚禮上你就要改口,不能再二叔二叔的喊我了,我也會……”遲疑片刻又說:“給你包個大紅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