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同是種花民族,但香江和灣島,澳城等地因為沒有徹底解放過思想,人們向來比較迷信,而眾所周知,老財主因為有錢,怕死,就更加迷信了。
聶榮還專門給自家幾個孩子批過八字,也找了七八位天師專門論證過聶釗和陳柔的八字以及合婚,早知二人一旦成婚,婚中帶刑,是兇婚,煞婚。
這一聽小兒子被人綁架,恰合了心中不好的料想,再加上他還認為兒子是因賭而被綁,愈發惱火,便惡聲說:“香江鬧綁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各家的孩子們,誰出門不是帶著四五個保鏢,時時提防著,阿釗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難道就不知道自己警惕,今天他被綁,明天阿嶼,阿峻也被綁了呢,難道就因為他們的不謹慎,我要搭上個聶氏,不必管,讓他們自己回來。”
梅潞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爺您這叫什么話,阿釗是我玉珠表姐唯一的骨血了,咱們怎么能不救,找警長,雇私家偵探,再找找澳城道上的人吧,錢我來掏,不論要掏多少,我變賣體已,也要把阿釗贖回來。”
聶耀聽父親語氣狠惡,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也忙說:“我也有體己,我全掏。”
聶榮可是首富,而且曾經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白手起家成的首富。
且不說他心里疼不疼小兒子,但他之所以能成首富,就是因為其做事夠狠辣,也夠果決,不賺錢的生意,他能壯士斷腕,說砍就砍,有風險的行業,別人怕賠不敢進,他不怕,敢于冒險,也能吃到最肥的螃蟹。
他一臉陰霾,足足沉默了一刻鐘,就是不放救小兒子的話。
梅潞雖是繼母,于繼子,卻表現的比他擔憂得多。
但終于聶榮還是點頭說:“生子便是造孽,不論怎么說,阿釗是我的孽障。阿耀你去找徐明,救阿釗的事情就讓他負責吧。”
梅潞見兒子出門,也起身,想跟著一起去。
聶榮卻于背后喚她:“阿潞,你來。”
梅潞說:“老爺,徐明雖說得力,但他也老了,凡事有想不到的地方,阿釗和阿涵可是咱家的幺兒長孫,我不跟著阿耀去吩咐一聲,我不放心。”
聶榮臉色愈發陰了,卻說:“徐明比我還小一歲吧?”
說管家徐明老,變相的就是說聶榮老,他不高興了。
梅潞攙過丈夫,柔聲說:“老爺您是天龍一般的人物,徐明怎能跟您比?”
這夸贊要一般人聽來,會覺得肉麻,也不知道聶榮是否受用,他也只苦笑了一聲。
默了良久,他忽而側首,目光直勾勾盯著梅潞:“真是賭場的濫仔們綁的阿釗?”
梅潞被噎了一下,試探著問:“老爺您……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又嘆口氣,也是一樣的苦笑:“要真是我倒好了,橫豎在老爺您的眼里我一直是個惡人。”
也不知道這夫妻到底是個怎樣的關系,但顯然,聶榮是個非常多疑且敏感的性格,梅潞一直在照顧他的情緒,也在試圖為自己辯解,她還想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