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記得聶釗初見自己,是在領導的辦公室里,他坐著輪椅,一頭白發,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狹了一眼,旋即喚了一聲:“阿柔?”
當時的陳柔還不知道自己跟他原身的太太生的幾乎一模一樣,也以為他那樣喚自己只是一種習慣性的稱謂,遂先向首富先生敬禮,并糾正他:“請叫我陳警官。”
當時的聶釗只有五十多歲,但兩鬢斑白,滿臉皺紋,一身滄桑。
沒有親生繼承人,臨到晚年,兩個唯一能做繼承人的侄子爆了雷,可以想象,聶釗的心情很不好,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說話。
當然,當時最重要的事情是關于聶嘉峻和聶嘉峪的案子,陳柔開門見山,也就跟他聊案子了,而在聊完案子,陳柔起身準備告辭時,聶釗伸手,才要跟她握手。
上輩子的陳柔握了二十年的槍,當然滿掌老繭。
而且她是個軍人,長久訓練,手部力量特別重,也是習慣了,把首富先生的手捏疼了,他皺了皺眉頭,說了句:“陳警官的手好與眾不同,好有力。”
陳柔察覺到他的不高興,連忙道歉說:“sorry,我好像捏痛你了。”
聶釗擺了擺手,先說:“沒關系的。”
默了片刻,又說:“想必陳警官在訓練中應該很優秀,平常應該也很辛苦吧?”
陳柔笑著說:“不辛苦,因為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和我肩上的職責。”
當時倆人聊得還挺愉快的,聶釗那雙睿智的眸子里有了絲笑意,并說:“看來參軍,加入警隊是陳警官的愛好,這個愛好還蠻特別的。”
陳柔說:“是的,我是一名種花共和國人民警察,以維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為己任,它也是我唯一的愛好,我熱愛我的工作,矢志不渝,也會盡快查清關于聶先生的案子,給國家,也給您一個交待。”
說起關于他倆個侄子的案子,聶釗就又變的嚴肅了。
當然,那個案子是由公安部和南海軍方雙方聯合督辦的,案件主理人就是兩方最高級別的領導,陳柔只是其中配合辦案的警員,她跟聶釗也就聊了那么多,接到案件卷宗后也就告辭,離開了。
陳柔也才剛剛接到案子,一睜眼就穿過來了。
關于聶釗的兩個侄子,聶嘉峻和聶嘉峪犯罪案件也留在將來了,成了陳柔唯一破不了的懸案了,也是因為這個,她對那倆個將來的犯罪分子挺好奇的。
好奇他們身為豪門闊少,是怎么走上犯罪道路的。
更好奇他們為什么要侵入銀行的結算系統。
當然,這個也不著急,現在她已經回到香江了,按理,馬上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
自穿越以來一直沒怎么睡過,這一覺陳柔睡的既香又甜。
她長期以來的習慣,一到早晨七點就會醒來,所以第二天一早七點她就醒了。
這時身邊的聶涵還在打小呼嚕呢。
話說,聶涵的五官其實生得挺可愛的,臉蛋兒雖然肉嘟嘟,胖乎乎的,但是并不大,睡著的時候一臉嬌憨,還是個傻傻的小丫頭。
她這幾天擔驚受怕的,又沒吃好,應該瘦了不少,眼眶一圈青暈,肉眼可見的,手腕都比原來細了許多。
早起又沒什么事,而且她也確實累壞了,陳柔就沒有驚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