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那張乳酪般白皙,清麗絕倫的面龐,安秘書甚至都看不到她的美,因為他可以想象到,才準備入睡,好好休息一下的聶榮聽說陳柔帶回來個不明不白的男人,還準備讓他跟自己一起做安保時,聶榮又得怎么暴怒一場了。
這兩天大家都很忙,很累,很疲憊,安秘書也有24小時沒合過眼了,而他要進門匯報情況,不用說,還得先挨一場罵,這可怎么辦?
安秘書都快哭了,陳柔卻是一臉的風輕云淡,打開一瓶蒸餾水,揚起瓶子咕咕咕狂灌,一口氣將一整瓶水喝完,端起了聶涵打包給她的牛河粉又吃了起來。
狼吞虎咽刨了一大氣,見安秘書依然站著,她生氣了,挑眉:“還不快去?”
安秘書向來只怕聶榮,但此刻,望著陳柔刀子一樣的眼神,他突然一個哆嗦。
但好在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一個聲音:“三爺手術動完了?”
陳柔回頭,就見來了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相貌有些女氣,但也很俊朗,他穿著一身妥帖的名牌西服,頭發梳的一絲不茍,上前就問:“阿柔,三爺情況如何?”
這人于原身也是個老熟人,在聶家,其的身份地位也至關重要。
他的名字叫梅寶山,是梅潞的弟弟,也是聶家安保隊的隊長,而之所以他現在才來,當然是因為聶榮對梅潞有幾分懷疑,也怕梅寶山會對聶釗不利的緣故。
但梅寶山是安保隊長,當他不在,由安秘書和管家明書負責指揮時,就難免有點力不從心,而當他出現在這兒,也就意味著聶榮沒那么懷疑梅潞母子了。
當然,聶釗的手術已經動完了,途中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梅潞又是聶榮的枕邊人,她弟弟還是他的安保隊長,聶榮為自己的安全考慮,早晚也會讓他們來的。
且不說陳柔怎么想。
安秘書看到梅寶山來,頓時大松一口氣,把剛才陳柔講的,關于宋援朝的事情跟梅寶山大概講了一遍,這才又說:“梅隊,陳小姐想增加一個安保人員,這是你們安保隊的問題,就由你去跟主席匯報吧。”
陳柔當然在關注梅寶山臉上的微表情。
這人的面相跟聶家二爺聶耀非常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聽說陳柔要增添保鏢,他當然很驚訝,足足愣了三秒鐘才回過神來,繼而問陳柔:“對方是退伍的軍人或者飛虎隊員吧,還是畢業于某個軍校,是哪國人?”
陳柔坦然說:“大陸人。”
梅寶山再愣了一下,掏了筆記本出來,又問:“他叫什么名字,先安排什么崗位呢,我來待一段時間,再給他做個背景調查吧。”
他倒是很有耐心,但陳柔顯得很不耐煩,語氣也很惡劣,她抱起雙臂,一副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態度,說:“他叫宋援朝,還有,梅先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從現在開始,他將接替你的職務代理保鏢隊長,麻煩你通知主席吧。”
現場別人都是下屬,雖然陳柔語氣惡劣,但他們不會表露不滿。
不過有一個人既是聶家的主人,而且跟梅寶山關系很不錯,那就是被陳柔打爆了鼻子的聶嘉峪,他為了學絕招,一直待在現場。
剛才一見宋援朝,聽對方講的是大陸官話,他就不大開心。
畢竟這年頭香江人,尤其是富豪階層,因為即將回歸嘛,最討厭的就是大陸人。
而現在,陳柔居然想架空梅寶山,讓一個大陸人當保鏢隊長,他當然不愿意,要反對,所以梅寶山只是蹙眉,還沒說話,聶嘉峪就說:“陳小姐,你有點抓馬喔。”
攤開雙手,聳肩,他又問:“一個大陸土鱉做我家的保鏢隊長,憑什么?”
安秘書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回頭看管家明叔,明叔也是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陳柔自打回來,相貌還是原來的,但性情大變,他們也都在嘗試著適應,可當他們終于適應時,她就要給他們來次心理暴擊,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