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走的很急很快,但一個干了二十多年保鏢隊長的男人當然不莽撞。
所以到了門口梅寶山止了步,一回頭,跟他一樣著急的聶榮也被助理推過來了。
行云流水一般,他躬腰接過聶榮的輪椅推進了門。
陳柔走在最后面,手里也只拎著一瓶塑料瓶裝的蒸餾水,用來喝的。
梅寶山在進門之前其實就猜到屋子里的情況了,而目目前在走廊里總共有八個保鏢,其中有兩個再加上剛剛上樓的,聶耀的貼身保鏢浩仔都是他的心腹。
因為陳柔事先沒有收拾保鏢們,他們也還不知道自己已然暴露的事。
重癥室的接管權是聶榮用一塊地皮換回來的,而在這個律法混亂的年代,里面只要不是死了特別重要的公眾人物,醫院都能想辦法壓下去。
所以在今天,在這間重癥室里,誰死誰活就看誰比誰下手更狠,誰能弄得死誰。
于陳柔,于梅寶山,在門開的那一刻,獵殺時刻正式開啟!
……
梅寶山推輪椅的那一刻側眼瞄了一下后方位的八保鏢,聶耀的保鏢浩仔和生活秘書阿寬都是不進去的,在門口就止步了,最后進門的是陳柔。
她在進門前也瞄了眼后方。
走廊一片靜默,所有人各懷鬼胎。
而就在陳柔轉身的那一刻,浩仔一個箭步擠開阿寬就要往門里擠,另有兩個,本來站位在遠處的倆保鏢同時也往前猛竄,兩道閃電般,眼瞅著重癥室就要往里沖。
認真值崗的保鏢是忠于聶氏父子的,往里沖的當然是叛徒。
而在三個叛徒沖突然沖過來時,他們甚至沒有及時做出反應。
那三個人只要沖進去,聶家這場財富之爭今天就會畫上句號,聶耀將是唯一贏家。
但在這一刻,聶家剛剛走馬上任的新任的保鏢隊長即將技驚全場。
那個新任隊長當然就是宋援朝啦。
他的匕首還是從海盜園區帶出來的,陳柔親自做的檢驗,割起喉管來那叫一個快。
一個邊跑邊拔槍的保鏢才從宋援朝身邊經過,他也只是抬手腕一橫,反握著的匕首已然劃過這保鏢的咽喉,血涌上這保鏢的喉嚨時,保鏢的目光還緊盯著陳柔的后腦殼,那將是他要射擊的點位,但他甚至連槍都還沒出來就血濺三尺了。
另一個保鏢緊隨在這個身后,也掏出了槍,是準備前一個瞄不準時補射的。
在看到同伴被宋援朝抹脖子的那一刻他立刻調轉槍頭,但就在他將要扣扳機時宋援朝已經朝他撲了過來,那把滴血的匕首直奔他握槍的那只手,從手腕中刺入的同時,宋援朝推著他整個人沖向墻壁,將他一只手牢牢釘在墻上。
這保鏢手腕劇痛,但忍著痛還想掙扎,想要扣扳機。
宋援朝還是跟陳柔學的,匕首一個反絞卸了他手腕力的同時舉拳,只聽砰砰幾聲悶響,等別的保鏢們圍過來時,被釘在墻上的保鏢太陽穴都凹陷進去了。
這是場外,是一場鏖戰,場內同樣還有一場惡戰。
不過說是惡戰,未免有點長敵人的志氣,滅了陳柔的威風。
是聶耀的保鏢浩仔,他的目標特別明確,承前啟后協助殺人。
所以他在跟梅寶山擦身而過時悄悄給了梅寶山一把槍,緊接著起跑就往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