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記者一邊頂著宋援朝的胸肌往前突,一邊大喊:“聶太,看這里,聶太!”
雖說所有今天到場的記者韋德私底下一個個的調查過,聶榮還把醫院所有的保鏢全撤到了這邊,全都在外圍,但只要沒有進警署,每一秒鐘都是變數。
聶釗攥陳柔的手:“5點鐘方向,揮手,笑!”
作為特種兵,因為工作需要保密,陳柔最擅長的是回避鏡頭,此時全憑聶釗的提醒,她側首回眸,揚手一笑,好吧,那兒有一群記者,有的在拍照,有的在錄像。
他們是幾家大型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也是聶釗早就打過招呼,會給他們鏡頭的幾家媒體,而就在陳柔回頭的同時聶釗也停下了腳步,揚起了他的手。
這是香江新晉首富和他太太新婚之后的第一張合體照。
一樣的黑色正裝西服,聶老板高大儒雅,斯文俊秀,而他的妻子,柳眉上挑,美艷而冷酷,鼻梁上的眼鏡更是給她憑添了幾分神秘感。
再拉太太一把,聶釗說:“可以低頭了,不想再被拍就走快一點。”
陳柔的悟性當然很好,揚手撩頭發,這就可以避免被拍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照片了。
不論舉行什么樣的活動,但凡有錢人,再帶點兒狗血八卦的,只要出現在記者面前,必然要引起騷動,不過也就那么幾十秒,轉眼間聶釗已經進警署大廳了。
在大廳里大家并不多做停留,于sir和廉政公署的廖專員,o記的顧督察長一起陪聶釗夫妻上電梯。
幾個保鏢則在電梯門關的那一刻轉身就跑,而等電梯上到三樓,主會場時,保鏢們已經站到電梯口,在等老板出來了。
當然,這并不玄乎,也不是說保鏢們人均飛毛腿,跑得有多快。
在三四層樓的高度,電梯因為需要緩沖,是跑不過訓練有素的軍人們的。
出電梯廳再過一個休息廳,就是一個整層樓全面打通,只留承重柱的闊朗大廳了。
它也是警署的實戰演習大廳,共有三層樓,根據演習任務不同,它會被布置成或者樓層,船艙,街巷等場所,用于警員們進行演習作戰。
在休息廳里,于sir和廖專員,顧督察長要略微寒暄幾句,休息一下,聶釗這邊也有一個交接支票的信式,因為今天他給受傷的警犬和緝毒警察都有一筆贊賞金。
警犬是50萬,四個警員每人也是50萬,加起來總共250萬。
在頒獎,慰問之前,支票將由聶釗的秘書,或者他貼身的工作人員交給警方。
也就在這時,于sir安排好的盯梢工作也要正式展開,他的人員們開始各就各位了。
這時四個保鏢是分站在聶釗四周的,有兩個人高馬大,一看就身手不凡,肩戴副處級的肩章的警長分別站到了ram和hank的身邊,還有個警員站到了宋援朝的身邊,而于崢嶸自己則擠開身材最高最大的sam,站到了聶釗的右側,就這樣,潤物細無聲的,于sir就把聶釗的保鏢們全給防守起來了。
在一墻之隔的大廳里全是警員,而且個個荷槍實彈。
那么,在于sir看似了無痕跡,卻又處處防守,掣肘的情況下聶釗該怎么辦?
就這么進去,在四個保鏢都被人防守的情況下,去面對上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
答案當然是不。
那不,于崢嶸掃了一圈自己的人,一顆心剛落到肚子里,就聽電梯門叮的一聲,旋即傳來一聲洪亮的大笑聲:“于sir,廖專員,顧督察長,你們是故意欺負我老人家嘛,要走那么快?”
所有人齊齊回頭,顧督察長搶先一步:“梁副主席,您竟然也來了?”
于崢嶸回頭的瞬間,梁利生已經腳步翻飛的走來了。
你說梁利生老吧,他腳步翻飛,比大小伙子還利落,你要說他不老吧,他有二百斤的體重,雙下巴都快都掉到胸大肌上了,可你要說他胖吧,他卻有胸肌。
關鍵的關鍵是,他體格龐大的就像個雙開門大冰箱一樣,強勢擠開于崢嶸往聶釗身邊一站,只看他那敏銳的神態和攥起的拳頭,他就是個天然的人形肉盾。
而這,只是于崢嶸今天將要經歷的意外中的第一樁。
在今天之前,他雖知道聶釗強勢奪權,逼的老爹只能臥床養病,也知道梁利生做為聶耀的干爹,壓著聶氏所有的董事們向聶釗低了頭,完成了聶氏兩代人權力的交棒,和平交棒。
但他萬萬沒想到,梁利生對聶釗,能到愿意為他做肉盾的地步。
這老胖子一臉誓死如歸,談笑間就把于sir在警署的精密布局給沖了個落花流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