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眼夜幕降臨,已經是晚上了。
香江時間晚21:00分,位于銅鑼灣的king酒吧門外,正在蹲守,拍一個應屆港姐和富豪小開的八卦記者阿b抱著相機蹲在馬路對面,一家飯館的泔水桶后面,邊拍邊嘆氣:“叼喔,最近梅夫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沒人提供照片,我隨便編幾句大家好像也不信,這要再不拍個勁爆新聞,下個月我的樓都要斷供了!”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大哥大響了起來,阿b趕忙接了起來:“阿永叔,好久沒聯絡啦,是不是梅夫人出關啦,聶家有什么勁爆新聞嗎,我急需素材。”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些什么,他抱起相機一溜煙兒的跑,沿著滿是酒吧霓虹燈,遍地全是手舞足蹈,唱著《友誼之光》,《真的漢子》一類的流行勁曲,在大街上邊走邊蹦迪的人們,過了一個紅燈,再轉進一條又窄又黑,遍地尿臊味的巷子,輕聲喚:“阿永叔,你在哪里?”
巷子更深處有人回應:“我在這兒。”
“是梅夫人派你來的吧,在關于聶家三太的勁爆大料吧,有沒有泳裝照,那種公眾最喜歡啦,對了,我前天寫的那篇,關于說她身世不明,好比山雞如豪門的怎么樣,梅夫人還喜歡吧?”阿b邊走邊邊問。
這阿永叔就是原來在聶家當過傭人的,黑暗中他直挺挺的站著,一言不發。
阿b覺得有點怪:“阿永叔你怎么回事,撞邪了?”
一個人站在黑巷子里,一言不發的站著,還挺嚇人的,阿b后心一寒,只覺得不對,轉身就想跑,豈知一轉身就撞進一個高大而平坦的胸膛,對方抓起他的后腦殼在自己胸膛上砰砰撞了兩下,用自己的胸大肌把他撞的七葷八素,再往后一搡,將他搡撞到墻上,不等他反應過來,旋即一手捂他的嘴巴,再一手搗他肚皮。
一個小狗仔,被一個壯漢暴揍就夠痛的了吧。
但揍阿b的不是一個壯漢,而是兩個,一個用膝蓋壓著他的脖子,一手捂著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捶他的眼睛鼻子,不一會兒就捶的他鼻血亂飚,眼睛脫眶。
還有一個膝蓋壓著阿b的腰,專捶他的肚皮,那一拳拳的,阿b的腸子都要被生生打成九轉大腸了。
“救……饒……”阿b在昏死過去之前,只吐了這么兩個字兒。
而在巷子的入口處,悄然無聲的停著一輛豪華的賓利車,明亮的車漆倒映著路燈和街景,車后座正對著巷子,車窗簾是拉開的,車里,一個膚色白皙,鼻梁上架著墨鏡的男人雙手搭在膝蓋上,側首,專注的望著巷子里,直到兩個身著黑西服的飚形大漢從里面出來,給他比了個耶,他這才點點頭,緩緩的收回了視線,伸手拉上了紗簾。
坐在副駕駛的是安秘書,手里捧著筆記本,小心翼翼的回頭問:“三爺,要我繼續聯絡下一個嗎,咱們繼續……”打?
戴墨鏡,翹著二郎腿坐在后面的當然就是聶釗了。
他整個人隱在黑暗中,只有路燈的光照著他的下巴,和他棱角分明,但又飽滿的唇。
薄唇輕啟,他說:“當然。”又說:“搞快點,我和太太有約,趕11點前必須回家。”
安秘書一邊翻著筆記本撥電話,一邊回頭說:“下一個也在附近,給我5分鐘吧,我讓永明叔把他約到前面的公廁里。”
聶釗再沒說話,只是從前座的文件袋里取出一份報紙,皺著眉頭翻了起來。
安秘書側眼瞄見見他眉頭緊鎖,愈發大氣都不敢喘,只祈禱電話那頭的狗仔能趕緊接電話,按時來挨揍,看能不能讓大老板心情好一點。
不過他生氣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