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出去干活當然就不止十分鐘,而是半個小時。
聶釗回屋以后就去洗手間沖涼了,陳柔則在二樓的小客廳里,跟聶榮面對面坐著。
都快12點了,聽到保鏢車一輛接一輛的出門,老爺子得知道出了啥事情嘛。
關于陳柔的身世問題他和梁利生目前都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聶釗跟他們講過于崢嶸下一步,準備調兩位大佬來殺他的動向。
且不說梁利生頭痛,聶榮也愁眉不展,因為整個香江島的房地產基本已經開發完了,二次開發的成本將遠高于初次開發,所以想在香江島上賺大錢已經不可能了。
而因為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九龍是香江所有地產公司鎖定的最佳開發地。
從項天戈到鬼頭榮,聶氏在短短一個多月里,重新分配了九龍的權力局,聶榮雖然不掌權了,但到底還是操心公司賺不賺錢的問題,攥著拐杖站在窗前,他嘆了口氣說:“董爺和爾爺跟項天戈,鬼頭榮可不一樣,他們是真正坐鎮一方的老龍頭,手下哪怕賣魚的老太太和賣花的小姑娘,都喊他們叫阿爹的,真要對上,一旦咱們殺了其中一個,聶氏就算惹上仇人,別想搞拆遷了!”
且不說他倆就是大地主,地盤上的小包租公和包租婆們都跟他倆同仇敵愾。
誰要惹了其中一個,九龍的拆遷就跟誰無緣了。
陳柔跟他并肩站著,但并不接茬,只有大晚上還要加班的明叔的附和:“是這樣。”
聶榮默了片刻,又問陳柔:“阿釗那邊開過討論會了嗎,準備怎么應對這件事?”
這個陳柔就更沒法回答了,因為聶釗跟她講的是,這一局要利用的正是老爺子。
老爺子厲目灼灼的盯著呢,叫她怎么說?
說你兒子準備拉你出去當誘餌?
這時身后響起鄺仔的聲音:“陳小姐,三爺找你。”
局面在越來越明朗,但局勢也在越來越難,老爺子可以不愛,但必須重視聶釗。
兒子要叫兒媳婦,他比兒媳婦還著急:“快去看看去,看他找你干嘛。”
陳柔穿過走廊,見聶釗的臥室門半掩著,先敲了兩敲,見沒人應聲,她于是走了進去,不過臥室里也沒有人,洗手間的門倒是開著一半。
合著她的便宜老公在洗澡上廁所,卻要專門喊她進來看?
陳柔知道聶釗現在玩兒的,是拙劣的男孩追女孩的小游戲,基本就是搞各種各樣的小動作,然后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找存在感,此刻大概是想來個美人出浴?
那在陳柔看來是無聊的行為,她也只瞥了一眼就轉身,準備要走了。
不過她才轉身,就見身后的鏡面開盒,聶釗從里面走了出來,邊走邊在套t恤。
她確實有點意外,因為他雖然很瘦,但小腹有肌肉的,還足足有六塊,而且她見的皮膚黑褐,古銅的男性太多,早就審美疲憊了,倒是比較喜歡聶釗這種,一看就是不曬太陽只養肌肉的冷白皮,有一種天然的清爽感。
一個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香噴噴的清爽帥哥,聶釗還挺耐看的。
“叫我進來干嘛,有事?”陳柔問的是廢話。
因為她不用猜都知道,這家伙跟只無時無刻不開屏的孔雀似的,是要跟她秀一下他在傷好之后,好容易養出來的一點小肌肉,跟灣島仔一樣,顯擺一下他的man。
但聶釗進了廁所,再換一雙干凈拖鞋出來,卻說:“我猜老爺子要問東問西,你也不好回答,所以把你喊過來,免得你跟他一起待著尷尬。”
再看沙發:“坐下吧,剛才梁叔來電話,錄像已經拿到了,他正在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