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電梯宋援朝依然強撐著,還不忘給閉路錄像豎個高高的中指。
但出了電梯他就不行了,一步踏空兩眼反插,他朝著聶涵直挺挺砸了過去。
“宋哥!”聶涵連忙扶人。
陳柔招呼司機:“開快點,送宋仔去養和。”
……
半個小時后,養和門診vip區。
宋援朝閉眼躺在病床上,衣服全部被掀開,通身的肌肉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傷。
聶涵伸手輕撫過他腰間一個巨大的腳印,氣的掐了聶嘉峻一把。
聶嘉峻攤手,無聲控訴:為了一個大陸保鏢,至于嗎?
門診科醫生感慨說:“這位先生可真厲害,以他身上的腳印和淤傷,他的肝膽脾臟至少要破裂一種,出血身亡的,但他很懂得如何保護器官,所以只是輕傷。”
陳柔跟醫生握手:“不要惜藥,我們有的是錢,請務必讓他好起來。”
“治病救人是我們的天職,聶太只管放心。”醫生說。
陳柔本來想拉聶涵一起走的。
但見她堅決不肯走,遂讓明叔派個保鏢過來跟著,就只帶聶嘉峻明叔回家了。
出了醫院,明叔感慨:“宋仔大概是全香江能薪水最高的陸仔,但他值得。”
不論當兵還是從警,打人是必修課,挨打也是,陳柔原來去kk園區臥底的時候也挨過打,雖然看宋援朝傷的很重她特別氣憤,但內心倒沒有太大的波動。
他們這種人不怕痛,怕的是完不成任務。
而不論于崢嶸能否醒來,聶釗的暗殺危機都已經解除了,他的腦殼后面沒有隨時瞄準的槍管,能夠全力幫助她的老前輩們剿滅海盜了,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當然咯,雖然聶嘉峻滿心期盼,但陳柔依舊沒有帶他去見聶耀。
可憐的聶氏嫡長孫又被細娘涮了一回,氣悶悶的回家了。
但其實就目前來說,他并非聶家最郁悶的人,還有個比他更郁悶的人,那就是他的小叔叔,話事人聶釗聶老板,本來聶家三太不論有事沒事,每天晚上都會見一面,或者過問一下聶老板的身體狀況,但自打干掉于sir后她就不過問了。
三更半夜的,聽說太太回來了,他特意上上下下五六趟,在電梯里等著偶遇太太,結果她為了去看看追風,走的是樓梯,而他滿面笑容的站在電梯里,電梯門開,進來的是蔫噠噠的聶嘉峻和哈欠連天的明叔,而等他追到狗窩時太太已經上樓了。
……
第二天一早,陳柔盤點了一下自己賬戶上的錢,估了一下她可以用的那部分,就又給第三毛紡廠掛去了電話,不算奇跡,而是人情世故,電話正是李霞接的:“喂。”
陳柔忍著笑說:“是我呀,你的海外關系,李霞,你們廠領導商量好了嗎,廠里困難不困難,大概需要多少投資款呢,我準備先匯一筆款過來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