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聶榮斷然否了:“雖說阿臻的案子已經重啟,于崢嶸也被訟到了檢方,但于亨那老賊聘的律師是幫張自強打過搶金店官司,幫張自強脫過罪的,極有可能只給于崢嶸搞個瀆職一類的輕松罪名。雖說于崢嶸醒的概率不大,也沒可能再當警長了,但于亨只要在喘氣就不會放過聶家,而萬一阿耀跟他那寡廉鮮恥的母親一樣心思惡毒,跑去找于亨合作呢,我們父子怎么辦,聶氏怎么辦?”
梁利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說:“阿耀跟我賭咒發誓絕不會,我也會跟著的。”
聶榮再搖頭:“他要真心悔過,就不該給我和阿釗添麻煩。”
既他這樣說,梁利生也只好說:“是。”
但就在這時陳柔卻說:“讓他去吧,告訴我是哪一天就好,我會盯著的。”
梁利生眸子猛然一亮,看聶榮:“大哥你看,阿柔都答應啦!”
又說:“就讓他出門走走吧,關了三個月,他也快憋瘋了。”
聶榮冷哼一聲:“枉我當初苦心疼愛一場,他倒好,跟阿釗一樣不省心。”
雖然嘴里這樣說,但聶榮沒有拂即將會成為九龍第一包租婆的,小兒媳婦的面子,點頭答應讓聶耀出門走走了。
從聶榮房間出來,梁利生追了上來,沒話找話硬夸陳柔:“咱們阿柔不但全香江最靚,要不是退賽港姐,今年的冠軍一定是你。”
他這純屬打臉呢,當初原身報名參選,大大小小的報紙集體開腔嘲諷,梅潞覺得是自己沒教育好孩子,難過的幾天沒吃飯,委托梁利生打電話給原身,勒令她退的賽,現在可好,老爺子搖身一轉,直接把現任港姐踢開,要讓陳柔當冠軍了。
當然了,世事就是如此,強者會人人拜服,而弱者的聲音沒人能聽得到。
陳柔說:“梁叔,麻煩你給嘉峻打個電話,如果他有時間,可以飛回來陪聶耀一起去買書,對了,記得告訴他是他小叔做的,不要說是我。”
“明明就是你,又何必說成阿釗,阿柔,做好事要留名的。”梁利生說完,笑著離開了。
其實陳柔還真沒那么無私,到做好事不留名,要讓給聶釗的地步。
而是,在她上輩子見時,聶釗無兒無女,家業只得由聶嘉峻和聶嘉峪繼承。
從現在發生的種種狀況來推斷,上輩子的聶釗從菲律濱回來,是經歷過一場血斗才能奪回聶氏的,當然了,他有大陸那邊的支持,肯定能奪得到。
但沒有梁利生支持,他只帶著韋德和一幫外籍保鏢出面,那個過程必定非常血腥。
那個血腥的過程應該就是聶嘉峻跟他反目的原因。
他那么有錢,哪怕殘疾了,按理說只要想要孩子就肯定會有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之后的他一生未婚未育,而不論貧富,人人都會老的,窮人老了倒無所謂,富人老了就需要繼承人,聶釗在上輩子坐著輪椅交聶氏的版圖擴大了全球,將資產做到了幾千億,但致命的問題是他的繼承人。
聶嘉峻和聶嘉峪聯合起來,在他垂垂暮年之時不愿意從正常的渠道繼承遺產,卻用從境外,黑客侵入的方式,要將聶釗背靠的渣打銀行搞垮。
渣打銀行一旦垮,香江的金融體系都要崩潰的。
聶榮雖然自私又頑固,但他很聰明的,知道回歸在即,孫悟空要戴緊箍咒。
聶釗在絕地之中為了奪回聶氏的掌控權,手上沾點血也無妨。
但事情進行到現在,他手上就不能再沾血了,尤其是聶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