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興沖沖回房的聶老板,滿心以為太太正在客房里等著他呢。
且不說他,先說陳柔。
小丁雇了一輛黃面的,他和阿發穿的都是大陸這幾年比較流行的,潮人們穿的牛仔服和喇叭褲,總之很是時髦,陳柔的打扮就有點超前了,但也還好,乍一看他們仨就是特別標準的,走在時尚前沿的時髦人士。
這種時髦人街上不多,而且正常人見了都要躲。
一是這種人大多不干好事,二是打扮成這樣的,在正常人看來腦子都有點問題。
到了富豪漁港,天黑的差不多了,街上路燈昏黃,滿大街扛著錄音機,跳著迪斯科和太空步的流行人士們,間或還有一輛摩托飛馳而過,那種就是飛車黨了。
陳柔的打扮有點乍眼,好在富豪漁港酒店里吃飯的人并不多,她把小丁的夾克套在外面,再把頭一低,刻意走出個腦溢血的腳步,就沒人敢招惹她。
進了漁港上二樓,只有兩個包廂有客人,站門口聽了一下,找到廁所翻窗戶出去,不一會兒陳柔人已經趴窗戶上,可以看到毒販子李暴發和他的客人了。
不夸張的說,她認得自改革開放以來沿海地區所有的毒販子。
李大瘸子的倆兒子一個叫李暴發,一個叫李激發,可見他想發財的心。
他跟李霞的養父母是同鎮,同族,也是堂親。
之所以出現在李霞和陳恪的訂婚宴上,也是因為有頭有臉才被專門邀請的。
而他在半年后,能那么輕易的殺掉陳恪,只有一個原因,當時的陳恪因為在訂婚宴上一見而認識他,當他是個長輩,所以懷的戒心不夠多,但警察和毒販的較量,是比戰場還要殘酷的,陳恪的戒心不夠,就被他的人背后使黑錘,給敲死了。
應該也是怕警方會順藤摸瓜查到他,他索性給李霞灌了毒,把房子一把火燒了。
可以說他借的純粹是運氣給的先機。
陳柔現在也一樣,穿越帶來的運氣,叫她一眼就能認出在場所有的毒販子。
不過當然,她不可能現在就殺人,也不可能在這兒殺人。
既說是牽涉到竹聯幫,她手里又正好有個灣島仔,事情當然就得搞大一點。
陳柔是從隔壁包廂的窗臺爬過來的,看了一圈,心里有數之后就要離開了,但她才翻窗戶進包廂,準備出門,恰好一個人一把推開了門,恰好跟陳柔打了個照面。
但凡吸毒的人,身上的味道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這幾年沿海地區的吸毒人員呈爆發式上漲,尤其出入大酒店,夜總會的暴發戶家的孩子,幾乎個個都吸毒,這猛乍乍推門進來的人就是個癮君子,一身毒品味兒。
這人還沒搞清咋回事,手已經摸到開關上了,正要開燈。
陳柔還是老招數,伸手捂嘴的同時膝蓋已經跟上了,一膝蓋頂進這癮君子的褲襠,在他眼看哼出聲時另一只手已經箍上他的后脖頸了。
她的腿蓋還在揣,在頂,一手把嘴一手箍后頸,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癮君子整個人都已經軟掉,癱她懷里了。
將人往地上一丟,再把他懷里的大哥大bb機,以及嶄新的身份證,介紹信全部搜刮一空,兜起衛衣帽子,她低頭出門,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但她又估錯了,哪怕她生于88年,可她對于88年的深市還是了解太少。
在她想來自己趕9:00回到賓館,花上幾分鐘哄哄老公,就可以去找李霞了。
但從打車開始事情就有點超出她的預料了。
目前市面上還很少有出租車,多的是黃面的和摩的,摩的坐不下三個人,他們就只好打了輛黃面的,而如今的司機但凡接到一個客人,最喜歡的事就是繞路。
阿發和小丁剛來,路都不認識,被繞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