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看岳中麒,他說話了:“陳隊,那個女人一看就特別善良,而且她都說了,是被海盜反綁了,抓來做飯的可憐人,她怎么會告密呢?”
陳恪瞪岳中麒:“你給我閉嘴。”
岳中麒硬著頭皮拍胸脯:“我來保證,絕對不會有事。”
陳恪還是斷然說:“不行。”
既他這樣,陳柔就不得不祭殺手锏了,撫小腹,她說:“陳隊,我都結婚好久了,但一直沒懷上孩子,天師叫我要多做善事,那個人你就交給我放吧,我真的……”
太想要個孩子了。
陳恪恨不能抓著陳柔的手說:表妹,那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但岳中麒顯然更懂,他說:“哪怕只是心理暗示,這也是積極的暗示,很有必要。”
又喊:“寶刀,你回來。”
陳恪愈發覺得不對了:“讓寶刀回來干嘛,不可以……”
岳中麒不但覺得可以,而且他覺得這位聶太太潛能無限,估計能給他憋個大招,那叫怎么說來著,他覺得她行。
所以他拉陳恪,又手指:“陳隊,聶家可是豪門,人家的金孫可是百億繼承人,這要聶太太今年懷不上,可全怪你!”
說話間王寶刀也上岸了,陳柔伸手問他要來鑰匙,則走向了快艇。
女人還在哭,在磕頭,余光在偷瞄陳柔。
她上了船,先把鑰匙插上,這才又把隨身帶的槍擱到一邊,又把兩把匕首掏了出來,這才又過來幫女人解繩子,先用簡單的塔加洛語說:“不怕,你安全了。”
又用英語說:“乘坐這艘船離開吧,去找你的孩子。”
但女人拒絕被松梆,一直在躲,不停的哭:“no。”
又用粵語說:“他們不會放了我,會殺了我的,我好害怕啊。”
會用粵語,確定只是個被綁來做飯的?
而且她不是不想被松綁,她不停的說害怕,其實是想支開那幾個男人吧。
陳柔于是喊:“岳隊,她害怕,不肯配合,你們再走遠一點。”
因為快艇上有燈光,而且是強光,陳柔和這女人都看不清岸邊,但女人瞇眼看了片刻,見陳柔又來抓自己,依然搖頭躲:“不要,我怕,怕!”
岳中麒的聲音遠遠傳來:“好了沒有?”
女人總算不掙扎了,但還是在哭:“我真的好可憐的,我的寶寶才五個月……”
陳柔已經幫她松開繩子了,手頓:“你果然好可憐。”
她打開裝錢的箱子,在女人目光一亮時卻只掏出三張來:“這些錢給你。”
一箱子至少幾十萬港幣,卻只給她三張?
女人愣了一下,轉身挪到駕駛臺處,囁嚅:“謝謝太太,您真是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