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他看的瞬間他們一起扭頭,向后看去了。
也就在這時岳中麒來了一聲:“握草,牛逼!”
是這樣,園區很大,普通守衛雖然走路上班,但是四角的塔樓都有摩托車的,方便于他們通風報信,岳中麒沒看到人,但合理推斷,樓上的三個人應該是被宋援朝轉移了注意,全部扭頭去看后面了。
就在這時自園區周圍的水泥路上駛過來一輛摩托車,在下面抽煙的倆人當然回頭,要看來的是誰。
哪怕她換了衣服,還戴著只頭盔,但岳中麒當然認得出來,那肩而薄的肩膀,雖然刻意斂著,但是微隆的胸部,以及背后那把長刀,都是陳柔。
兩個守衛也在盯著她看,因為要是熟人,哪怕戴了頭盔,大家其實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直覺不認識,但看她走的那么理直氣壯,又擔心是哪個小頭目,倆守衛就繼續盯著她,而那恰好是個拐彎,她看似在減速,同時抬右手,似乎想說什么。
如果不是小頭目,不會像她一樣,看起來那么狂,那么有底氣。
所以倆守衛同時伸了一下脖子,以為有緊急情況嘛。
而且他們認為的是,她會把車往前滑幾步再停下,倆人甚至準備好了追著車跑。
可就在車到他們跟前時,輪子還在轉,她抬起的右手也已經從左邊肩膀處抽也了長刀,同時機車側傾,她整個身子也向側一傾,全身的重心在左,但右臂掄足了力量揮出,削鐵如泥的長刀絲滑過一條脖頸后再砍向另一個。
不及岳中麒喊一聲握草,摩托車還在響,但是被她整個放倒了。
它的輪子還在空轉,它的聲音掩蓋了倒地的尸體,而她已然轉身,縱身一躍,從塔樓的外緣雙手攀爬,上了約有4.5米高的塔樓。
但她并沒有翻到樓上,而是繼續往上,直接攀了三角形的房頂。
剩下的精彩就是岳中麒看不到的了,超出他的視線范圍了,但當然,現場,驚險正在上演,而且容不得陳柔多喘一口氣。
因為此刻宋援朝就暴露在樓上三個守衛的火力范圍之內。
為了幫她爭取到削掉剛才那倆守衛腦袋的時間,他剛才主動向上打招呼,而此刻,正在用他在水牢時學來的塔加洛語跟幾個守衛對話。
塔加洛語是菲律賓一個比較大眾的官方語言,宋援朝懂的也不多,就幾句:你好,吃了嗎,對不起,謝謝!
當然,時間并不長,因為陳柔一刀削倆人,然后沒有停留就躍上三樓了,不夸張的說,她總共用了也不過一分多鐘,不過就在這段時間里,雖然樓上的守衛因為宋援朝穿的是他們的制服,又會說菲語而猶豫了一下,但也已經同時舉起了槍。
三架ak同時瞄準他的光頭,三個紅點恰似三個戒疤,在他噌亮的腦袋上晃來晃去,他們已經決定開槍了,就在這一秒或者下一秒,子彈就將射出來。
但宋援朝不能挪步,更不能跑。
因為跑,他就必死無疑,但要不跑,他也必死無疑。
他看到了,中間的那個手指一動,已經在扣扳機了,但同一時間,暮色中一道銀白色的光閃光,旋即那架ak連著半個手臂同時離開了守衛的身體。
緊接著是陳柔的身影以及回刀一削,守衛和他的腦袋就分家了。
也就在這時喇叭中突然傳出刺耳的一聲長鳴,陳柔揮刀并旋轉,躍到了高處,立刻又是揚天一聲砰響,ak子彈穿過木質房檐射向天空,但也僅僅只有一聲。
接下來就是片刻的死寂,宋援朝瘋了一樣撲向旁邊的摩托車,一把擰開鑰匙,騎上去并轉到樓上,旋即握住一桿槍,騎著摩托車轉身就走。
現在他身上有兩架ak,一架背著,一架提著,他朝前門飛馳而去。
陳柔當然不是走下來的,她又出現在岳中麒的望遠鏡中,依然是翻到墻外再一躍,就地一滾,扶起剛剛熄火的摩托車,邊走邊打火,騎上,飛馳著向另一邊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