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的,我馬上去。”
聶老板再看sam,用英文問:“你確定這樣的天氣無法下海?”
sam想了想,反手把槍遞給了老板:“下海或者槍斃我,您選一樣吧。”
夜色中,可見海上烏云滾滾,雖然中型艦的穩定性足夠好,感受不到浪的幅度有多大,但只看不停舔上駕駛艙玻璃的浪頭,就可知此刻的浪有多大了。
聶老板嘴里說讓太太忙她的,自己不會打擾,會乖巧的等,但其實此刻已經急的在駕駛艙時走來走去,團團轉,只恨錢不是萬能的,壓不下外面的大浪罷了。
不過菲律賓的天氣是,風浪來的急也去的猛,轉眼間暴雨襲來,雨串成線砸在駕駛艙上,中型艦的所有排水渠齊開,水嘩啦啦的順著排水渠往下傾泄著。
但也不過三五分鐘,外面立刻風平浪靜,天邊還升起一輪明月來。
聶釗再看sam,sam也立刻說:“我這就放船,我陪您一起去。”
另一邊,陳柔和岳中麒他們正在整理并統計阿蛤這艘逃亡船上的貨物和錢財,以及,商量該怎么處理。
船上,整個貨艙里塞的滿滿的,全進各種貨物,而國際警察對于這些貨品的態度向來是就是銷毀,岳中麒于是無線電聯絡陳恪,請求支援。
因為普通的火只會讓毒口二次冶煉,要想徹底銷毀,需要至少1400的高溫,在沒有特制高溫爐的情況下,他們就只有一個辦法,往里面加入巨量的硫化物和汽油,一則可以破壞毒品的性狀,再則,也可以把燃點提起來。
然后就是錢了,也可以說,他們又發財了。
因為在船上清點出來了整整六箱子裝的滿滿當當的美金,粗略估計有六百萬。
當然,這些錢跟槍一樣,是戰利品,必須要上繳。
處理它們也有嚴格的程序,要貼封條,以及,現場見證過的人都必須在封條上摁手印,一旦封條被撕壞,那可就麻煩了,指紋到人,都得查一遍。
整整六箱子錢,其中有陳憲海的,也有李大瘸子的,更多的是阿蛤的。
而雖然這些錢只是阿蛤財富的百分,或者千分之一,但也夠叫國際警察們開眼界了,胡勇數了一下錢箱子,想了想,說:“還是不夠。”
王寶刀問:“什么不夠?”
胡勇說:“就這區區六箱錢,想換聶太,他們也是想得美。”
王寶刀深以為意:“哼哼,他們就用金子鑄一個聶太,等比例換,我們都不換。”
岳中麒就等著他們碎嘴的時候收拾,以表現自己的領導力呢,適時插話:“你們有沒有水平,有沒有個人素質,胡說八道什么呢?”
再指正在翻檢筆記本和賬單的陳柔,又說:“要尊敬女性,愛護女性,因為她們是半天邊,想要尊敬和愛護,首先就不能背后議論,懂嗎?”
胡勇和王寶刀對視一眼,心說他們不是背后議論,是當面議論呀。
而且岳隊很奇怪,好像只要一見聶太,就會滿身爹味,滿嘴爹,總愛教訓人。
他怕不是有病吧,怎么總想著給大家當爹呢?
可他只要一張嘴,就能站上道德的至高點,說教的也都是大道理,大家也沒辦法,只好聽著嘍。
話說,陳柔總覺得似乎還有一件事情自己沒有處理完,但一時又想不到是什么。
此刻她在翻阿蛤在船上的臥室,里面有很多他和鬼頭昌之間的書信,還有一本電話簿,一只阿蛤的私人印章,她全收了起來,再看一圈,沒見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正準備出門,卻問王寶刀:“小王,你剛才是彼安靜聶耀的?”
她本來準備去找聶耀和灣島仔,但因為聶釗突然發射了無線電信號,于是就把東西交給了王寶刀,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把灣島仔和聶耀幾個安頓好了。